呂布接到了張遼的信,信裡張遼說幷州軍馬正在秘密調集,似乎張刺史準備和鮮卑人來一場決戰。

看著手裡張遼的信還有晉陽傳回的情報,呂布搖了搖頭,以張刺史得性格,肯定是不準備讓鮮卑人在邊境囂張,但朝廷的旨意他敢違抗嗎?

西鮮卑之所以一萬多騎兵就敢明目張膽的陰山外遊蕩,明顯就是早有準備。

幽州的邊境也傳來訊息,中部鮮卑和東部鮮卑都也開始在草原集結,大有要一起越境劫掠的意思。

鮮卑人只是在草原上游蕩,這倒讓北地之人沒那麼擔心了,鮮卑人這次似乎畏懼幷州官軍,不敢輕易越境。

半個月後,晉陽傳來噩耗,張刺史在河西郡視察地形的時候被鮮卑刺客一箭射死,一時間整個幷州震動,安定下來的民心再次驚慌起來。

幷州別駕丁原被人命為新刺史,開始在雁門關一代重新固防,不再將軍隊調出雁門關外,甚至還把外面駐防的軍隊調回。

還沒等人心穩定,整個幷州再次傳開一個讓人驚恐的噩耗,朝廷決定招降西鮮卑,封西鮮卑單于步度根為陰山王,封地就在陰山以南大河以北的河套地區,統領河套四郡。

對於其他州郡的人來說,這是個好訊息,招降了西鮮卑,那意思就是那邊不用打仗了,他們不用承擔徭役也不需要額外被收取賦稅。

但這對幷州北部,雁門郡以外的人來說確實晴天霹靂,割讓河套之地給西鮮卑,他們就成了被放棄的棄卒,朝廷不會在管他們的死活,那個陰山王來了之後,北地之人少不了淪為鮮卑人的奴隸。

官府官員和北地的邊軍開始有序的撤離北地,這一舉動讓北地之人更加驚恐,有的攜家帶口也逃亡雁門關以內,一旦河套屬於鮮卑人,那他們的慘狀不需要多言,河套以南的高原上,南匈奴控制的地方已經看不到漢民了。

呂布在作戰室裡和賈詡商量什麼時候振臂一呼,在這麼看著北地人民逃亡可不是個辦法。

“報,公子,外面來了好多官軍,是五原太守張何帶來的。”

一名部曲跑進來報告。

“五原太守?他帶官軍來做什麼?他不應該早就舉家逃亡南方嗎?”

呂布皺著眉頭思考道,既然是帶著兵來的,那肯定就不會有什麼好事。

“看來這張何是準備在離開北地之前來搶劫一番啊,沒想到鮮卑人還沒來,這些官員先來了。”

賈詡摸著短鬚對呂布說著。

“他這是自尋死路!”

呂布一臉輕蔑的說著。

看了看一旁的紅袖吩咐道。

“紅袖給我準備鎧甲,我到要看看他準話怎麼死。”

沒一會呂布就穿了鎧甲出現在門口,賈詡早就騎著馬等待著,他是謀士不需要穿鎧甲征戰。

騎上赤兔,拿著方天畫戟,呂布帶著一隊部曲就沿著街道向鄔堡外走去。

街道兩旁都是呂家的佃戶,一見公子穿著鎧甲騎著寶馬拿著兵刃,這些人紛紛躬身行禮,只要公子在,這北地呂家堡就不會有危險。現在不光鮮卑要來劫掠,連官軍都心懷歹意,這可是讓他們的心涼透了。

呂良已經帶著義兵們站在了鄔堡的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