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個大馬隊正整裝待發,浩浩蕩蕩的有好幾十人,馬車也有十幾輛,上面都是呂家的杜康仙酒。

父母都在門口等著,為要離開的李彥踐行。

“武山兄一路順風。”呂良抱拳施禮,黃氏也在一旁微微行禮。

“呂兄,有緣再會!”李彥也不是拘泥於禮節的人。

這一個月的時間,呂良已經和李彥非常熟絡到以兄弟相稱,兩人有個共同的愛好——喝酒。

這些馬車上有一半的酒都是給李彥的,剩下的是給呂家在晉陽的商鋪的,從今年開始,呂家晉陽的商鋪不再賣糧食,轉行賣酒,杜康仙酒正式打入幷州府城。

“師傅一路順風!”呂布把包袱遞給僕役,把青龍戟遞給師傅就要行大禮。

“行了,行了。記住好好練武,下次我見到你要是沒有進步我饒不了你!”李彥擺了擺手,沒讓呂布行禮,反而告誡著呂布,他難得收一個徒弟,可不能讓他丟自己的臉。

“徒兒一定努力。”呂布滿口答應。

李彥點點頭,接過了青龍戟,騎上馬,李彥就帶著車隊出發了,這車隊是商隊也是送李彥的車隊,這是呂布特意安排的,師傅要回家,這怎麼也不可能攔住,也不能攔。

但這麼好的機會呂布不可能不用,師傅這麼厲害,那就是現成的保鏢啊,有他帶隊,自家去晉陽的商隊一定不會有事,有天下第一戟在,山野毛賊敢出來放肆?

李彥沒想這些,當知道車隊有一半的酒是送給自己的,身為酒鬼的李彥腦子哪裡還能轉得動,滿腦子只有酒,別說當保鏢了,就是讓他拉車估計也不會反對。

就算想到了也不會在意,半車隊酒,換成錢,請幾千人當保鏢來回一趟都夠了,這可是重禮,出點力根本不算什麼。

離別總是有些傷感的,從先生的離開到師傅的離開,每次離別心裡總會覺得少了點什麼。

“布兒,想師傅了就寫幾封信,咱家在晉陽有商號,車隊會經常往來的。”

黃氏看到了兒子臉上的落寞,她知道一直都嘻嘻哈哈的兒子其實心思很細,上次先生離開,兒子就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

兒子只是喜歡把這些事埋在心裡,但身為母親,黃氏還是看出來了。

“嗯。”呂布點了點頭,這時代的離別真的很容易傷感,距離遠了幾乎就是一輩子見不到。

呂布現在能明白那些詩人寫的離別詩為什麼總是有股訣別的傷感之意,交通不便幾乎讓千里的距離就能讓人有身處兩個世界的感覺。

先生回鄉也有快一年了,不知道一路是否順利,現在在長安怎麼樣了?當時也沒問問先生家鄉還有什麼親人,這麼長時間也沒有書信送來,不知道身體是否安康。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現在沒有烽火,但家書依舊能抵萬金,從長安想送一封信來北地,如果不是大勢力幾乎是不可能的。

傷感總會被時間沖淡然後治癒,天氣熱起來了,家裡的佃戶們又忙碌了起來。

有了水車和大量耕牛的幫助,田地裡的事情變得很簡單,佃戶們有了時間,就又開墾了不少土地,準備趁著時間還種上一季高粱和大豆。

土地的開墾是佃戶們的事,但土地的丈量就得靠呂布了,佃戶人數多,土地也需要也多,得好好分配一下,呂家現在的耕地已經快佔九原縣的三分之一了,名副其實的大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