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蘇哲就決絕的轉身離去,留下手足無措的倪天舞和暈倒在地的軒轅海拔。

倪天舞看著蘇哲絕情的背影,淚水模糊了視線,心裡痛如刀絞,她想不明白為什麼蘇哲要這麼殘忍的對待她。

她自問這些年循規蹈矩,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蘇哲的事。

哪怕明知道軒轅海拔對她的情意,她也從來沒有一絲的動搖,只是把他當做兄弟。

為什麼,他不相信自己?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自己。

倪天舞忍不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哭聲如杜鵑泣血,聽者落淚,聞者傷心。

對不起,小舞,為了你的安全,我必須這樣做。

蘇哲滿懷愧疚的想到,腳下卻絲毫不停的向前走去。

出於對危險的本能直覺,他察覺到一縷若有若無的殺機牢牢的鎖定在倪天舞的身上。

為什麼這麼多年倪天舞在這裡都安然無事,自己一來就有人想要殺她?

那理由不言而喻,就是因為她和自己的關系,所以有人想要對她下手。

他初來乍到,雖然修為有了極大的突破,但他還沒有狂妄到認為自己已經到了天下無敵的地步。

那一縷殺機極為可怕,就連他也僅僅能做到勉強自保,根本沒有餘力保證小舞的安全。

所以他只能賭,賭那道殺機是奔著他來的。

果然,在他驀然翻臉後,那一縷可怕的殺機隨之消失,卻若有若無的緊跟著他。

蘇哲眼中閃過駭人的寒芒,剛到軍營,就有人想殺他,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如此猖狂。

轉身向後勤軍營走去,他要將這顆釘子拔除,斬斷這個威脅。

軍營中和朝天闕一樣,神識受到陣法的壓制,他的神識在軍營中根本無法檢視這暗中的黑手是誰。

星空閣中,朝天歌負手而立,水波般的光幕上,顯示著剛才發生的那一幕。

隨著倪天舞喚來幾名士兵將軒轅海拔送走,她則緊咬著嘴唇,步履蹣跚的追向蘇哲離去的方向。

水幕一陣波光流轉,顯示出蘇哲挺拔的身影,和背後一道若有若無的身影。

趙一夫眼中爆射寒芒:“主人,我去看看這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大膽?竟然想要暗殺少主?”

朝天歌沉吟片刻,沉聲道:“你們三個都去吧,但不要輕易出手,除非蘇哲遇到生死危機你們再出手,不要殺了那個人,我要放長線釣大魚。”

“是!”三名副帥就如最謙卑的僕人般,恭敬的彎腰倒退,走到門口才轉身快步離去。

待三人出去後,朝天歌才如同自言自語般說道:“三十六,你跟著那個殺手,看看他到底是誰。”

沒有人回應,空氣卻一陣扭曲,隨即恢複了正常。

“出來吧!”

一路上蘇哲暢通無阻,直到遠離軍營,來到荒僻之處,蘇哲才轉身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