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為什麼傾城會呼喊少昊的名字?”

蘇哲的聲音陰沉似水,讓人不寒而慄。

血刺卻滿不在乎的說道:“遠古天庭的西天皇,西王母瑤姬的愛人,也是止戈劍的前任主人,當然,那時候止戈劍叫做少昊劍,落到東方止戈的手裡後,才改名為止戈劍。”

“我是問你傾城為什麼會呼喊少昊的名字?”

蘇哲難以壓抑胸中的妒火和怒氣,咆哮著打斷了血刺的話。

血刺沉默了片刻,就在蘇哲即將發飆之際,才緩緩的輕聲道:“少昊早就歿於遠古時期,但西王母瑤姬深愛少昊,一縷魂念不滅融於冰雪本源當中,寧傾城融合冰雪本源,神魂受到瑤姬不滅執唸的影響……”

隨著血刺的娓娓道來,少昊和瑤姬的往事清晰的在蘇哲心中流淌,一種莫名的心疼和酸澀讓蘇哲神思恍惚,陷入那段悽美的愛情故事裡不可自拔。

他彷彿看到自己化身一個金衣披甲的英俊男子,臉上帶著陽光般的笑容,向絕美的女子張開雙臂。

絕美的女子帶著雀躍的欣喜向他疾奔而來,眼看就要擁她入懷,本該溫暖的心此刻卻疼痛無比,他知道自己堅持到現在只為了再見她最後一面。

心髒早就被滅神戟刺穿,全靠著那股執念來跟她做最後的告別,微笑,是想留給她最美好的記憶,哪怕是死,他也想死在自己深愛的女人懷裡。

可終究等不到了,那近在咫尺的距離卻宛若天塹不可觸控,眼前一黑……

蘇哲出了一身的冷汗,那種真實的代入感讓他的心痛如刀攪,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

“兒子,是不是不舒服?”

蘇楠看著蘇哲頭上沁出汗滴,面如金紙,心疼的拿出絲帕給他擦汗,關切的問道。

正在飛翔的龍蘇也扭過頭看著他,龍眸裡全是擔憂。

“噢,媽,我沒事,就是有些太虛弱了,休息一會就好。”

蘇哲心裡泛起暖意,勉強咧嘴一笑。

蘇楠像摟孩子似的把蘇哲摟在懷中,“媽摟著你,你睡一會吧。”

蘇哲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正在偷笑的包子等人,但卻不捨得離開老媽的懷抱,這是他期盼了二十多年才等來的親情,他不忍也不願拒絕母親的好意。

把腦袋靠在老媽的肩膀上,閉上雙目開始假寐,神識卻繼續和血刺交流,蘇楠眼神裡露出寵溺的笑容,這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

“血刺,剛才是怎麼回事?”

蘇哲氣勢洶洶的興師問罪。

“什麼怎麼回事?”血刺的聲音裡帶著茫然和不解。

看血刺不似作偽,蘇哲為之一窒,真是邪門了,那少昊死不死關我什麼事,我怎麼會那麼難受。

見蘇哲沉默,血刺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沒事,你繼續說吧。”蘇哲悶悶的應了一聲,情緒依然很低落。

血刺以為蘇哲還在為寧傾城呼喚少昊的名字而鬱悶,連忙道:

“現在的情況就是,寧傾城在吸收了冰雪本源後,會出現兩個意識,一個是屬於瑤姬的,一個是屬於寧傾城的,你要做的就是讓寧傾城對你的感情加深,逐漸壓制住瑤姬的意識,否則那瘋婆子隨時都有可能去殉情。”

血刺只說冰雪本源裡含有瑤姬的一縷執念,卻隱瞞了渾天鐘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