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等人傻了眼,不就是碰個瓷嗎?怎麼就被抓到國安來了?

經過一番審訊,他們足以應付普通警察的智商卻在國安面前毫無作用。

他們之前坑蒙拐騙,報複殺人,敲詐勒索的罪行全被挖了出來。

還在劉凱的特意栽贓下多認了幾樁莫須有的罪行,這輩子恐怕要把牢底坐穿了。

再也沒有報複他人的機會,這大概就是惡人還需惡人磨吧,冥冥之中自有報應。

劉凱也因為幫剛上任的孟處長做了這件黑活而平步青雲,成為了孟博的嫡系人馬。

蘇哲知道後也只是淡然一笑,雖然過程不是那麼透明幹淨,但結果卻是他想要的。

眼鏡男計劃著報複那些敢於作證的人,這樣的人就永遠待在牢裡吧,否則還不知道會給社會帶來多大的危害。

別的不說,若是讓他出來,那個少婦、路人和老爺子以及丫丫肯定會成為他的首要報複物件。

這也算是為社會清除了一顆毒瘤,無所謂手段的對錯,重要的是結果。

不說亂世之中用重典,但在道德淪喪、信仰缺失、連好事都無人敢做怕被訛詐的現實社會裡,監獄就是像眼鏡男這種令社會不和諧的人最好的歸宿。

蘇哲是個狹隘民族主義的憤青,對社會上的不良現象看不慣的時候他也會發兩句牢騷,但不會去過多的幹預,畢竟國家有著自己的法律。

一直以來,他對那些淩駕於法律之上,所謂的特權階級都是很看不慣的。

可當他也成為特權階級的一員時,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思想已經潛移默化的有了很大的轉變。

放在以往,他最多讓眼鏡男接受應有的法律制裁,但現在,他卻會從更深的層次考慮問題。

判刑是對犯罪分子的一種懲罰手段,但卻不是因為懲罰而懲罰,最終的目的是改造,把犯罪分子改造成不會對社會造成危害的人群。

而眼鏡男明顯不是透過拘留教育一段時間就能夠脫胎換骨重新做人的人,放他出來只會害死更多無辜善良的人。

正因為蘇哲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打電話給孟博,讓他想辦法令眼鏡男把牢底坐穿。

不知不覺的,蘇哲已經不再是那個熱血莽撞的耿直軍人,而是學會了從更高更廣的角度來看待和處理問題。

這是一種心靈上的蛻變,也標誌著他逐漸的走向成熟,擁有了政治智慧,擁有了大局觀。

施展見不得光的手段,栽贓嫁禍給一個壞人,卻能讓社會更加和諧穩定,那所有的罪惡都是值得的。

這一刻的蘇哲,如小喬所願,價值觀産生了巨大的變化,英雄主義逐漸褪去,擁有了成為一名梟雄的潛質。

“蘇哲,你告訴我,婉寧在哪裡?”

蘇哲戒備的看著眼前擋住道路的黑衣聖女,奇怪的問:“婉寧,誰是婉寧?”

黑衣聖女怒喝一聲:“不要裝傻,她和你一起去的死亡島,你活著回來了,那她人呢?”

“你是說粉面羅剎?原來她的名字叫婉寧?”

想起粉面羅剎,蘇哲心裡就是一疼,雖然粉面羅剎始終隱瞞著她的身份,但蘇哲早就對她有所懷疑。

只是在海底漩渦中,她捨命也要保護自己,讓他對粉面羅剎只有感激和想念。

心情沉痛的嘆息一聲:“粉面……婉寧為了救我,在海底漩渦裡把全身的修為都給了我,她卻……卻屍骨無存。”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不該讓她和你一起去死亡島的啊,我們師徒到底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要這輩子還給你們父子。”

黑衣聖女低聲呢喃著,眼淚潸然而下,聲音裡含著無限的悔恨和痛苦。

失魂落魄的轉身離去,那背影之蕭索,讓蘇哲生出惻隱之心,不管怎麼說,她也是真心疼愛粉面羅剎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