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這麼認為嗎?”黑衣女子悽然一笑。

粉面羅剎覺得自己有必要扭轉師父的愛情觀,否則這一輩子她都要活在痛苦之中。

只是需要一些技巧,不能刺激她的神經。

還沒等她組織好語言,黑衣女子就滿臉哀傷的悵然道:“當我逼的蘇家開啟護族大陣,讓他們無法庇護蘇楠,只能繼續逃亡後,聞訊趕來的他用那種憎惡的眼神看著我,所說的話就和你一模一樣。”

粉面羅剎沉默了,看來師父並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她深陷其中,無法面對罷了。

黑衣女子突然發出尖利的笑聲,笑聲越來越大,眼淚都流了出來。

神經質的突然脫掉自己的衣服,悽厲的大喊道:“他說我不愛他?你也說我不愛他?可是我不愛他會每想他一次就劃自己一刀嗎?只有身體上的疼痛才能讓我的心不再那麼痛。”

粉面羅剎臉色劇變,心在顫抖,聲音裡帶著哭腔:“師……師父,你怎麼這麼傻?”

黑衣女子潔白如玉的嬌軀上全是觸目驚心的刀痕,密密麻麻幾乎覆蓋了全身每一個角落,讓人為之側目。

粉面羅剎突然明白為什麼魔神宮聖女從來都是一身代表聖潔的雪白裙裝,而師父卻常年一身黑衣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了。

因為稍微透一點的衣料根本無法掩飾她身上的傷痕。

“傻嗎?”

黑衣女子臉色突然平靜下來,緩緩的披上衣服,美眸中全是迷茫:“我只知道這樣能讓我的心不再那麼痛,二十多年過去了,我每時每刻都承受著內心的思念和煎熬,我以為我恨他,所以在倭國時我得知他是蘇楠的兒子,我就想殺了他,可惜卻被那個波塞冬破壞了。”

轉身看向眼淚汪汪的粉面羅剎柔聲說:“婉寧,你是我的徒兒,也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什麼都不會瞞你,你說的對,當我看到蘇哲和他一模一樣的容貌時,我真的下不了手,不管他對我多麼憎惡,我卻永遠不捨得傷害他,求求你幫幫師父,殺了他。”

“我……我做不到!”粉面羅剎花容失色,臉色慘白的看著她,這一刻師父在她心中宛如惡魔。

“這是師父的情劫,也是師父心中的魔,如果不斬掉,師父就算得到冥仙果也無法突破,我們師徒就要永遠受別人的擺布,難道就連你也不願意幫師父嗎?”

黑衣女子眼神空洞,聲音平靜的嚇人。

粉面羅剎怔怔的看著她,痛苦的閉上眼睛,兩行眼淚潸然而下:“是,師父!”

黑衣女子疲倦的擺了擺手:“早點歇著吧,等他從死亡谷出來再說。”

“徒兒告退!”粉面羅剎躬身退下,卻心亂如麻。

黑衣女子深深的看著她的背影,眼眸深邃:“婉寧,這是你的情劫,只有你自己親手斬情魔,才能太上忘情,從此修行再無桎梏,達到天命所歸之境。”

臉上泛起一抹病態的嫣紅,悠悠嘆息一聲:“小北哥哥,對不起,誰讓你們父子成為我們師徒的情魔,只能殺了你兒子斬情魔了,要怪只能你怪你自己太逞強,為了蘇楠值得嗎?劍逼青雲樓封山二十多年,卻也給自己留下無法修複的傷勢,我不忍心殺你,一生修為到此為止,可我不能讓婉寧步我的後塵,希望你別怪我,如若不是你太絕情,我都不會如此狠心。”

距此不遠的一家酒店裡,一名面板黝黑的中年男子恭敬的對一男一女兩名年輕人躬身稟告:“堂主,那蘇哲已經來到了威海。”

青年男子精神一振,在女子豐滿的胸前捏了一把:“淩舞,你果然很懂男人,蘇哲真的來了。”

青年男子正是姬無夜,玄武回歸家族後,姬無夜成為了青衣堂堂主,為姬家在世俗搜刮財富,掃除一切不利因素。

為此還調派來十幾個天武境高段強者聽從其調遣,這讓他躊躇滿志不可一世。

曹淩舞媚笑一聲,“無夜哥哥,這還是因為你排程有方,手下又有著水龍王這樣能幹的屬下!”

中年男子諂媚的笑道:“全靠堂主栽培!”

姬無夜哈哈大笑,手肆無忌憚的伸進曹淩舞的衣領在她高聳上揉搓著:

“耿敬國,明天你帶著一幫手下跟著他們,到了大海深處想辦法弄翻他們的船,我看蘇哲在大海裡是不是也這麼命大。”

號稱水龍王的耿敬國陰險一笑:“放心吧堂主,今晚我已經安排人在他的海船裡安裝了炸藥,只要輕輕一按按鈕,嘭的一聲,他就會被炸上天。”

“好,如果真能弄死這小子,本堂主重重有賞。”

姬無夜興奮的手上用力一抓,疼的曹淩舞嚶嚀一聲。

耿敬國聽到那妖媚的聲音,喉節聳動,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偷眼看了媚眼如絲的曹淩舞一眼。

心中全是豔羨,堂主的女人還真是美,什麼時候能把這個女人給我玩玩就好了。

姬無夜察覺了他的小動作,眼底閃過一縷寒芒,雖然這曹淩舞是主動找上門的,彼此間互相利用。

但這娘們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女人,而且床上功夫極為了得,讓他愛不釋手,這耿敬國竟然敢覬覦她,看來以後威海據點要換個人打理了。

臉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青衣堂不會虧待有功之臣的,等你辦好了這件事,我會重賞你的,美人、權勢盡管挑。”

“多謝堂主,多謝堂主!”耿敬國大喜過望,赤裸裸的眼神毫不掩飾的看了曹淩舞一眼,讓她眉頭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