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威看著曹火舞紅腫的臉,眼底掠過一抹心疼。

盡管明知道她為三木翔太說情,也是在配合自己把事情鬧大,但此刻他卻不得不拿出來當做為她求情的理由、

三木姐弟有些不明所以,蘇哲卻意味深長的一笑:“周少,這恐怕不夠。”

周國威看著蘇哲嘆了口氣,伸手拿出一個u盤,自嘲的說:“幸好我留了一手,電話做了錄音,這是你想要的東西,一切後果我來承擔,還請你們放過火舞。”

蘇哲接過u盤,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有深意的笑了笑:“周少人不錯,是個有擔當的男人,看在你的面子上,這件事到此為止!”

周國威一愣,隨即臉上閃過一抹感激,“多謝!”

和火舞鬧掰後,他就預料到火舞不會有好下場,蘇哲帶給他極為危險的氣息。

雖然火舞的變化讓他失望透放就能放下的,想起第一次見到那個無助的小女孩單純的臉,他的心就一陣陣的刺痛。

所以他第一時間回家拿出和三木良太的電話錄音,偷偷的跑了回來,藏在黑暗裡關注著事情的發展。

和嚴嘉偉看到的不同,他知道曹火舞是被劉洪濤強迫的,盡管他恨不得沖出來弄死劉洪濤,但理智還是讓他按住了沖動。

他是在賭,他在賭曹火舞能找回過去的自己,所以他必須要忍。

把u盤交給蘇哲,一是想要挽回之前自己針對三木翔太造成的影響,透過這個舉動來釋放自己的善意。

二是借機挽回曹火舞那日漸膨脹的野心,讓她回到當初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孩。

對蘇哲,他敬畏而感激,這個始終淡然,卻似乎能夠看透一切的男人,帶給他很大的壓力,更何況他還和那位大菩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他不想不敢也不願與之為敵。

長長的鬆了口氣,向曹火舞伸出手,一如往常無數次所做的那樣柔聲說:“火舞,我送你回家。”

“國威哥哥!”曹火舞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再也忍不住撲到他的懷裡失聲痛哭。

熟悉的懷抱一如既往的溫暖,就如小時候被曹家的孩子欺負,躲在無人的角落裡哭泣時,那個少年所帶給她的溫暖。

周國威渾身一顫,這個久違的稱呼讓他知道,他賭對了,那個曾經需要人呵護疼愛的單純女孩又回來了。

他緊緊的擁抱著她,很用力,很用力……

那種失而複得的心理讓他忍不住眼眶泛紅,嘴角卻露出寵溺的笑意:“火舞,國威哥哥在,始終都在。”

“對不起!國威哥哥,我錯了。”

曹火舞哽咽著道歉,這一刻,她突然明白,原來那個在自己最無助時帶給自己溫暖的少年,早就已經住進了心裡。

她恨自己,恨自己被仇恨矇蔽了心,沒有好好的珍惜。

周國威笑著流淚,一如小時候一樣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雖然有些驢頭不對馬嘴,但曹火舞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心裡愈發歉疚。

蘇哲摟著有些感動的三木淺香,笑著說:“咱們也該走了,別打擾了人家小兩口卿卿我我。”

三木姐弟和柳生絕相視一笑,正要離去時,蘇哲和三木淺香的手機突然響起。

蘇哲接通電話後,聽了幾句,臉色有些難看:“讓兄弟們這幾天辛苦點,繼續找,她既然去了義大利,就不可能沒有留下一絲蛛絲馬跡,還有,查她的通話記錄,看她下了飛機後,和誰聯系過。”

三千淺香掛了電話,沖著蘇哲搖了搖頭:“我那邊也沒有任何訊息,她出了機場,在去往酒店的途中就失蹤了,連預定的酒店都沒有入住,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路上的監控也查了,根本就沒有她乘坐計程車的記錄,就像是被人故意抹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