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

盛語嫣目光在他轉了一圈,收回來盯著水面的自己。

他們要靠一個空瓶支撐起他們的信念,這得多大的勇氣。

大山急聲“還磨蹭什麼?試不試給一句痛快話。”

大山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逼她前行。

這就是個送命題。

俗話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人嘛,說的俗氣一點點,大不了眼睛一閉,兩腿一伸,就歸西了,有什麼好留戀的。

“好,”盛語嫣這次是一鼓作氣,“賭就賭,反正自己這麼倒黴了,總不能運氣一直那麼差,賭一把!”

說幹就幹,反正大家都年輕,有的是用不完的精力。

……

而淮南城。

為招待書顏回門準備的接風宴,終於如期而至。

“唉,人都走了!”

“誰走了?”

“就是那幾位妃子啊!”

一早,書顏端坐在妝鏡臺前,戴上碧璽耳鐺,好奇道:“哦,說來也怪,這幾日我都沒瞧見東方辰?”

荷葉彎腰,給她補了點嫣紅口脂,“奴婢聽說,東方辰前陣子家裡有事,忙完府裡的事,他就跟谷一統領告假回家了。”

難怪。

這次新帝新後昨日正式啟程了,就留下三皇子辰辛奕一人,說是跟在大哥身邊學習。

而太子則被雲兮樓的老闆帶去鶴山郡。

他的那些妃子,今日才被辰家軍谷五、谷六兩人帶隊護送出城。

大家好奇為什麼不是和新帝一起?

說來話長,主要是為了避嫌,自古尊卑有別,又因逍遙帝貴為九五之尊,在那堆文縐縐的大臣面前理性如此。

所以太子可能還在南境多留些時日,這才讓一己之私的焦娘子佔了空子。

這也不怪,張景恆一走,雲兮樓也變得好冷清。

還有接連不斷地唱堂會,這嗓子有些不太舒服了,這麼一來二去也就有了想要外出遊歷的打算,再加上從前和太子的關係親近,萌生一起鶴山郡的打算。

“王爺呢?”

“去軍營了,說是很快回來。”

“有什麼事嗎?”

“大概說是皇上還歇在咱們府裡時,有位副將喝醉了衝撞了一大臣,今早軍營有位將軍負荊請罪來了。”

書顏理了理鬢角碎髮。

她倒不覺得,這是什麼事,那些辰家軍她有跟他們相處過,不是猛撞之人。

倒是那位將軍,挺會看時機的,這是怕他們谷王發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