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難哄的人,也是沒誰了。

書顏在辰宇軒面前晃了又晃,誰知,他冷不丁一句“胡鬧!留下這般印記,不知道有傷風化。”

印記?

還傷風化?

要不要那麼誇張。

書顏望去。

見他在右頸摸了摸又摸,貌似這個草莓種的位置有點過分了

想想,好像她昨晚到底幹了什麼?

還在一愣一愣的“哪會啊,難不成還有誰故意瞄你脖子啊?”

哦,她想起來了。

大概是趁著酒勁表白了自己心思,可後來說了什麼她真的記不太清。

可她明明說了喜歡,更願意和大哥哥永遠在一起,大哥哥也是同意的,既然答應了今後只寵書顏一人,留個印記蓋個章算什麼呢。

這意思說明他還委屈呢。

他怎麼可以怪她?

可在書顏眼裡不就是一個印記,用得著大驚小怪嗎?

又好長一會,書顏默了默。

誒,他竟然說有傷風化,也是沒誰了。

男人不是大豬肘子嗎?

她大概又看錯了。

“啟、程、了!”

“——啟程了!”

“走了!”

外面計程車兵們叫了幾聲,車馬正式啟程了。

這一路,谷一親自駕車。

馬車徐徐駛過官道,聲音寂寥而單調,拉車的馬是兩匹白色寶馬,還是父皇賞賜的,形體俊美而健壯,馬蹄嘚嘚敲擊著地面,行在隊伍中間。

果然,很拉風。

不少路人見了,紛紛退讓。

谷一這一路還給衣衫襤褸的老弱病殘發放肉食和銀子,這是出發前自家主子交代的。

而現在辰宇軒,更是直接躺在軟榻上,很沒形象的翹著二郎腿,說是閉目養神,其實心裡一直都是七上八下,甚至還有點小興奮。

哎呀,這大哥哥真的是奇怪,夠夠的。

她在旁邊,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頓時無語極了,索性開啟窗欞,清亮潤澈的桃花眼望著外面的風景出神。

只是一個人看著看著,這一段除了石頭就是大山,良田,千變一律的景色,越發沒意思。

她故意咳嗽一聲,坐過去身側,溫柔地為辰宇軒順氣,嬌聲嬌氣地說“大哥哥陪我聊聊天,好不好?”

半響見沒有反應,她又說了一遍“好不好?”

辰宇軒手枕著頭,直言快語“天不用聊的,你自己就看好了。”

“喲喲喲,咋了,咋了,還生氣呢,都走了十公里,可以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