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起在回來的路上,又發現被人跟蹤了,眼下不知道他有沒有甩掉。”

“那你怎麼不幫一把?”

“少爺,別冤枉好人了,您是不知道,玄冥這傢伙有多狡猾,他臨時換了我的衣服,害我莫名其妙的被一夥窮追不捨,那夥人一直跟在我屁股後面跑了七條巷子,可把我累慘了。”

“真有你的!”

“少爺,要是見到他,就幫我多出出氣。”

“誰讓谷一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行了,今日咱襄陽王朝一年一度的浴蘭節,我孃親準備有粽子,趕緊用膳去。”

“粽子?哇,好久沒吃過了。”

“還有,把我的琴拿下來。”

“好,好的,少爺。”

看著谷一離開,辰宇軒的心思都在某隻神獸身上。

估計這會睡得正香呢!

回首前夕風雨路,多少不解多少諷言。

一個個以為是他妹妹,其實不然。

滿城飛花問絃歌誰聽,誰願低聲和我這一曲?

少年特意沐浴,焚香之後,來到涼亭,杌子後面盤膝端坐著,身上的白色錦袍散發出獨有的氣質,眸子裡似有萬千星輝流轉。

而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觸琴絃,空靈絕妙的樂聲便洩了出來。

只見他目如朗星,唇紅齒白,神情之溫文,風采之瀟灑。

琴聲叮咚,妙韻天成,但其中卻似含蘊著一種蒼涼肅殺之意。

古人有“士無故不徹琴瑟”的說法,很早以前,相傳一個叫東阿郎的文人慘遭內亂,臨刑前要求彈完《千金歸來》再死,更有很多先前的文人與墨客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廣泛流傳,“昔者舜作五絃之琴以歌南風”,古琴,這滲透著各國文化底蘊的樂器,早已超越一種樂器的本身,承載著悠悠千古的情懷,代表著古代文人雅士的風骨。

而辰宇軒懷揣著一份崇敬與珍愛,等待了一捧歲月的時光,終於有財力購買了一把古琴,並可以將一本染著墨香的《藥王琴譜》置於膝上默然相對,卻徒留他一手的長指甲而未曾彈撥過幾下琴架上的古琴,何故呢?

因為他聽到某人醒了。

“蟈蟈,蟈蟈……”

門口躡手躡腳走的小姑娘,一腦袋烏黑捲曲的頭髮,長得眉清目秀,圓臉蛋,高鼻樑,臉盤白白淨淨,眉眼清清亮亮。一笑起來,嘴瓣兒像恬靜的彎月,說起話來,聲音像黃鶯打蹄。

只是耳朵長得老長,真難看,府裡婆子說,那是“佛相”,有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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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宇軒溫聲說道:“小懶貓啊小懶貓,什麼時候變成小蜜蜂啊!”

小書顏衝著辰宇軒展開手臂,奶聲奶氣:“蟈蟈抱!”

陽光下,這傢伙走起路來也懶洋洋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辰宇軒起身一把摟在懷裡,看著噘著嘴,耷拉著腦袋的小書顏,一臉笑意。

那紅撲撲的臉蛋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看就是聰明伶俐的神色。

“咦,咱的小懶貓醒來哦!”

小書顏應聲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