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玉良注意到崔哥很喜歡那女子,回去後就派下人跟那家人透了個信,本來他也只是想著這戶人家知道了肯定會先讓他家的公子過來結交,萬萬沒想到的是,信才透出去的第二天,那家人就直接把女兒給送到了崔家在府城的宅子上。

還說什麼能伺候崔哥是他們家女兒的福氣。

萬玉良一開始很驚訝,因為在京城,即便再不受寵的女兒,都不會被送出去給地位更高的人做小妾。

不過很快萬玉良就理解了,畢竟崔哥的身份,對於這些人來說太高了。

能攀上關係,他們還不趕緊著?

想到家中溫柔小意的女子,崔通的心情好了不少,說道:“大晚上說什麼廢話。”

只是這事兒他還得想想怎麼跟家裡說,他雖然不在乎給如月怎麼個身份,但畢竟已經是他的女人了,總得帶回家中,所以得先讓母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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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顧尋被這兩人的對話吵醒了,雖然這二人都沒多說什麼,顧尋也大約猜出了崔通為何會回來的這麼晚。

原來是在外面養了女人。

顧尋既有些看不上,又有些理解,心裡笑了笑,就繼續睡了。

……

晨起,陽光灑滿整個舍房庭院,把昨日殘留的雨跡一點點蒸乾。

花鑲並沒有什麼不適,如常地早讀跑步,這一切都得歸功於花園中的靈泉,前世她是有點痛經毛病的,現在也只是覺得有一點點不舒服,很容易就忽略過去。

吃完早飯,她便和小夥伴們一起去學室,等到中午,花鑲沒寫話本,而是趁著太陽大把昨天有些沾到的床單拿出去清洗。

她正打水時,衛諶走了出來,“鑲弟,要洗床單嗎?”

他很奇怪,因為花鑲這個床單是昨天才換上去的。

花鑲驚訝一下,笑著道:“是啊是啊,昨晚我不是坐在床邊吃飯嗎?不小心蹭了點油漬上去。”

她不解釋得這麼詳細還好,這麼一解釋,反而讓衛諶更加疑惑,他看了眼凌亂地窩在盆裡的床單,說道:“你手上沒勁兒,我來洗吧。”

之前,花鑲的床單就都是他洗的。

花鑲忙伸出雙臂蓋住洗衣盆阻止道:“諶哥,你去看書,我來洗,等我洗好了,喊你來幫我擰乾。”

衛諶見她很抗拒自己再留在這裡的樣子,點點頭轉身回了舍房。

花鑲長舒了一口氣,將桶裡的水倒一半到盆裡,又放進去一大把皂角粉,這才坐在小板凳搓洗起來。

小板凳還是盧鶴的,自從花鑲拿了馬紮來,小板凳就成了他們洗衣服時的專用。

花鑲正嚓嚓地洗著,顧徽從一旁冒出來,他吃過飯就把昨晚寫好的回信給學官送了去,府學學官每兩天會把學生要寄出的信整一整,一起送出去。

花鑲嚇一跳,瞪了顧徽一眼。

被瞪了,顧徽不僅沒有反感,反而覺得心情挺好的,正要說什麼,看到床單上有一點血漬,雖然很淡了,還是能讓人分辨出來的。

顧徽立即變了臉色,“你受傷了?”

花鑲:偷偷洗個床單怎麼就那麼難?

舉手躲開要拉她手看看哪裡受傷的顧徽,花鑲說道:“我沒事兒。”

顧徽也驀地收回手,看起來心情很不好地說:“我回舍房了。”

說完起身就走。

花鑲有些莫名其妙,怎麼就生氣了?不過她還是決定先洗好床單,再去跟顧徽聊一聊。

顧徽只是生自己的氣,因為他發現自己對花鑲還是有些不一樣,他不想失去花鑲這個好友,於是一旦察覺自己對鑲弟特別關注起來,就覺得自己很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