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諶也無法理解這種能看話本看哭的心情,但想到那個猜測,又覺得情有可原,只好笑地擰了一個溼毛巾遞給花鑲:“擦把臉。”

花鑲感受著朋友們的關心,莫名覺得很幸福。

這時顧徽已經一目十行地把那張紙上的內容看完了,還是看不到哪裡能把人看哭的。

花鑲就把女主角為男主角受傷,男主角卻不知道,照舊按計劃行事的情節指給顧徽看。

顧尋這個作者也偏頭看了看,然後他也不理解這有什麼好哭的,他就是按照鑲弟所提示的,故意給男女主角設計坎坷誤會而已。

“這樣的不好看我以後便不寫了”,顧尋說道。

花鑲:我以為我跟男人沒多大差別了,但你的直男言論卻讓我發現了我和男人真正差別在哪兒。

雖這麼想,她還是趕緊阻止道:“別,尋哥,你這麼寫很好看。”

顧尋見她說得肯定,便點了點頭道:“那好吧。”

其實他覺得最大的坎坷就是女主角和男主角生死相隔。

花鑲完全不知道顧尋已經隱隱構思出一個把女主角寫死的結局,她看完了這些新章節,平復一會兒心情才開始動筆寫自己的宅鬥。

至於衛諶、盧鶴、顧徽三個人寫的,她每天都會看,衛諶寫的熱血,盧鶴寫的真實,顧徽寫的富貴詭譎,她現在已經成為第一個催更小迷弟。

而她寫的宅鬥,每寫一章也會給他們三人看,但是他們每天看她的宅鬥更新,都跟看傳說似的。

這裡面的女人無不是一人千面,而他們眼中的女人只有一面,無論是潑辣還是溫柔,都是順從的。

但是花鑲筆下的女人,在男人跟前是順從的,轉過身去,一個個卻或聰慧或卑鄙或大氣。

盧鶴這個唯一的已婚人士點評說:“這是一個女兒國,裡面的女人各個精彩,沒想到鑲弟還有這樣的觀察力。”

寫出來都是為了爽的花鑲都有些不認識自己寫的了。

這天晚上她同樣寫了一個時辰,因為毛筆字畢竟影響速度,她一個時辰只寫出來兩千多字,相比起來,衛諶等人寫的速度都比她快多了。

花鑲便又拿出一張紙,記下來回家做個炭筆的事情,免得忘了。

這張備忘錄上已經記了好幾件事,花鑲拿著看了會兒,摺好放在了枕下。

與此同時,對面的南丁號舍房中,陸廷秀時不時就會從書本中抬起頭,透過沒關緊的門縫看向對面的舍房。

蘇栩正在奮筆疾書。

戚宇這個被後來分進來的就住在蘇栩對頭的床鋪上,因為兩邊的床上都掛著帳子,戚宇從來不坐在床頭桌邊學習,此時他正坐在床邊洗腳。

“蘇兄,你天天寫,這都寫的什麼?”戚宇終於忍不住好奇,開口問了出來。

蘇栩回道:“好奇就去問顧徽。”說著換了一張嶄新的宣紙。

戚宇撇撇嘴,但因為這人是花鑲的好友,而花鑲又是徽哥承認的好友,他便什麼不滿都沒表示。

陸廷秀抬頭,好奇地向他們這邊看了一眼,說道:“蘇師弟,難道你每天晚上都不是在寫課業嗎?”

蘇栩早就十分厭惡陸廷秀,要不是記著花鑲的話,早與他撕破臉了,這時聽他又說些陰陽怪氣的話,冷笑道:“我寫什麼還要跟你請示一下不成?”

朱駟看情況不對,忙和稀泥道:“說起來我也挺好奇的,蘇師弟,你寫的都是什麼?”

時間不早,蘇栩就不準備再寫了,收起寫好的稿子,一邊回說“就是隨便寫點東西”一邊拿著毛筆出去洗筆。

陸廷秀對朱駟道:“看見了吧,人家早就看不起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