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花鑲點了點頭,打趣道:“尋哥有事,想去鄉下散心?”

熟悉後,花鑲自覺換了對顧尋的稱呼,在她看來,真心交朋友的就不能稱某某兄。

至於前天還有個同學笑話她,說她喊同學哥跟外面的小姑娘似的,花鑲當即絲毫不羞恥地表示:誰讓他們都比我大呢,我真心願意喊他們一聲哥,再說了,兄來兄去的,一聽就是客套。

然後她忘了,學室裡還有朱駟和陸廷秀,當即這個兩個常年被她喊師兄的人臉色都是僵了僵。

蘇栩咳了一聲,花鑲才反應過來,不過她跟朱駟、陸廷秀兩人除了一起讀書那些日子,真沒其他的交流。

因此雖然覺得這些話對他們來說不太合適,花鑲當時也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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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尋倒是很喜歡花鑲的稱呼,在家裡,他根本沒體會過兄弟親厚的感覺,花鑲對他的認可,讓他同樣真心認可了花鑲這個異姓弟弟。

聞言,顧尋也不說虛話,“如果可以,我想去拜訪一下。”

花鑲乾脆道:“那好,明天辰時前你來府學找我們。”

好朋友加了個顧尋,他們幾人在這天下午放學後就去領了米銀。

第二天顧尋來府學時帶著個趕車的下人,馬車不算豪華,卻很寬敞,六個人都坐上去也半點不擁擠。

有馬車代步,不到一刻鐘就到了碼頭。

……

花鑲帶著顧尋到家時,家中已經準備好了熱乎乎的午飯,看見孫女帶了同學來家做客,兩老都很熱情。

花老爺子還偷偷跟老伴說:“咱家鑲兒比我強,交的朋友都是心性清正之人,我算是放了一大半的心了。”

在自家吃吃喝喝玩了一天,第二天花鑲就帶著顧尋去找蘇栩,一起去縣郊花家的莊子上玩。

顧尋第一次學著爬樹,也是第一次吃烤鳥蛋、烤鵪鶉這些鄉野吃食,愣是玩得不亦樂乎。

回家前,花鑲又帶著他們去了幾里外大舅姥爺家的養牛場,打了一桶牛奶,拿上大舅姥爺今天才加滿整個小木桶的奶粉,婉拒過大舅姥娘再三讓他們留下吃晚飯的熱情,這才喊上顧尋、蘇栩回去。

坐到車上,花鑲發現這兩個傢伙的連都有紅,回想一下剛才因為好奇這看看那看看的兩人,不由好笑道:“你們不是看到擠牛奶臉紅的吧。”

蘇栩沒來過花鑲舅姥爺家的養牛場地,此時也分外尷尬。

這話一出,花鑲眼見著兩人的臉唰的一下爆紅,似乎還能聽到砰的音效聲,她更是笑得一手捂肚子一手拍車椅。

好一會兒花鑲才忍住笑,對他們道:“你們倆,太嫩了,那就是牛的……”

“鑲弟”,蘇栩呵了一聲,花鑲見他生氣,不敢再胡言亂語,小心翼翼地等了會兒,才道:“這不就是部位有些敏感嗎?不至於不能說吧。”

蘇栩到底是個受儒家思想教導長大的純正古人,聽到鑲弟說那兩個就覺得羞恥,當下嚴肅道:“你這麼小都哪兒看的這些,我告訴你老實點,別學一些浮浪氣。”

顧尋說道:“我看你就是看得雜書太多了,我手頭有一本時文集,回到學裡你日日背一篇,正正心性。”

花鑲看著這兩個小古板,又不怕死地多說了一句:“我也沒說什麼,你們可不能‘諱疾忌醫’。”

一下子顧尋、蘇栩的臉色齊刷刷黑下來。

花鑲忙閉緊嘴巴,不再逗他們。

仔細想想,兩個少年可能就是有些尷尬,被她這麼一說,才惱了,哎,她就是忍不住想笑啊。

大夏朝的性、教育還是挺前進的,要不然蘇栩、顧尋兩個才十三四歲大的孩子怎麼會被她兩句話就說得跳腳。

第二天下午,花鑲、蘇栩、顧尋三個一人揹著裝滿了吃的東西的木箱子,在碼頭上等了沒多大會兒,衛諶就到了,又片刻,朱駟也到了。

朱駟還帶來了陸廷秀的訊息,原來他昨天上午就回學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