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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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邊只有兩個人證,還真不能拿她怎麼樣。
花鑲戴好玉佩,又安上一圈鬍子,側頭見衛諶只是坐在旁邊看著自己,問他:“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衛諶轉了轉手裡的一塊眉黛,說道:“自然要跟你一起,只是我不會改裝,今天那個老鴇也見了我的面,不改裝一下就是白跑一趟了。”
花鑲實在沒忍住,白了他一眼,挪著椅子坐到他面前,將眉黛拿到自己手裡,捧著他的臉給他畫眉型。
“你的眉毛挺好看的”,花鑲這麼說道,心裡想的卻是,何止是好看,他的眉眼堪稱完美了
看著他就知道為什麼有句話說是人類是上帝最美好的造物。
也不知道以後她和他的孩子又會長成什麼樣?
唇上忽然迎來一片溫熱,花鑲回神,看到衛諶擴大幾分的臉龐,他眼中還帶著滿滿的笑意,將他推開,道:“不要胡鬧,還有正事等著辦呢。”
衛諶攬住她的腰,鼻息間撥出的熱氣癢癢的似有若無地噴在她的臉上,忽然問道:“怎麼又瘦了?”說著一隻大手還在她腰上掌了兩下。
花鑲說道:“瘦些好,又好看又健康”,在他臉上作弄一陣,推開些道:“好了,快去換身衣服。”
衛諶低頭在她額頭上啄了下,起身到內室,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換了一身錦繡華緞的貴公子衣物。
花鑲託著下巴打量了一瞬,說道:“到了那地方,你的眼睛要老實點。”
她給這個人畫的是很粗獷的妝,再穿上華貴的衣服,卻跟個又有錢又可靠的人一般。
果然底子好怎麼作都不會難看。
衛諶好笑:“務必會讓娘子放心的。”
花鑲哼了一聲,扔給他一柄扇子,自己也扇著一個山水扇,晃晃悠悠地出了府。
衛諶走在她旁邊,看了看手裡的扇子,再看看旁邊這個裝紈絝裝得很像的小女子,眼裡增添了幾分寵溺。
此時才剛入夜,但街面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花鑲雖然來過府城不少次,卻沒有在晚上出來逛過,不由側頭問衛諶:“怎麼府城沒有夜市嗎?”
“府城外來人口多,可能是為了少生擾亂,除非大節日,府城都要禁夜。”
花鑲搖了搖頭,府城的外來人口,那不還是大夏人嗎?即便有亂子,也無非是一些鬥毆吵鬧而已。
不夜禁是一個城市發展先進的標誌,上面只一味壓著,難道因為擔心生亂,就一輩子都不發展嗎?
各種亂相,都是一個城市發展過程中必會伴隨著的陣痛,為官者正是要調節減緩這個陣痛的。
“這位府尹大人有些過於保守了”,花鑲說道。
衛諶道:“大部分人做官都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也是為什麼以前的那些朝代會在日復一日中變成一潭死水。不過大夏有你這樣的小忙官,應該會有不一樣的景象。”
花鑲扇了扇摺扇,“什麼小忙官?你不會是想說我莽吧?”
衛諶笑道:“的確有些說風就是雨的勁頭。”
花鑲抬腳踹去,卻被他笑著輕鬆躲過。
兩人說笑間,就轉入一個燈火輝煌的街道,脂粉香、鶯聲燕語順著晚間的暖風飄揚得到處都是。
“該禁的倒是不禁”,看到這一條街上的歌舞昇平,繁華奢靡,花鑲的聲音冷冷。
街道兩邊都是掛著大燈籠的高門,露天的走廊上站著三三兩兩各種搔首弄姿的女子。
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幾乎都是男人,也有那麼幾個人,臂彎裡挽著一個穿著薄紗衣的女子。
衛諶把花鑲往自己身邊拉了拉,說道:“你可知道,這麼一條街上的青樓,每個月要給府衙上多少稅?”
花鑲側頭看他,衛諶說道:“多至兩萬往上,最少也不低於一萬。這還只是明面上的,青樓里納的稅,僅次於鹽稅。你說,哪個府尊捨得把這裡禁了?”
但在花鑲心裡,這樣的產業,無論有多少稅,都該禁止。
她卻也知道,青樓退出歷史舞臺,非像是經過她那個時代的各種先進人士的帶領而不可。
“爺,我們樓裡的瑞香姑娘今兒個出臺,進來瞧瞧唄。”一個年約三十的女子從旁邊的門廊處嫋嫋婷婷而來,上手就要挽衛諶的手臂。
衛諶一個移步,拉著花鑲往旁邊退了兩步,抬頭一看這家匾額,正是暗香樓。
花鑲也順著看了一眼,說道:“走吧,進去看看。”
那女子也知情識趣,看他們不喜自己碰觸,就不再往上纏,但還是送著到了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