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去禹州接父親的付淑顏是衛氏最先看中的一個兒媳人選,但這個女人從禹州回來後,竟然跑去給一個郡王爺做小妾去了。

如此一來,衛氏只好把目光放到別的姑娘身上,在寺廟裡結識上京述職的韓知府妻女後,那韓家女言語之間對她多有討好,她便透露出幾分替兒子求娶的想法。

哪裡想到,卻得知了那麼大一個秘密,韓家女竟然能推測未來。

她說此次南征,自己兒子十有八九回不來。

衛氏當時就慌了,雖然她不喜這個白眼狼兒子,但她也知道這個家是靠著兒子支撐起來的。

另外,兒子再不孝順,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怎麼能讓他在死後連個後代都沒有。

又聽說鄭家姑娘八字好,更兼性子好,她當即就請了官媒,只等娶進來了。

若是兒子真的回不來,現今這麼大一份家業也不至於散了。

衛氏打算得很好,今天被花鑲這麼一說,心裡頓時恨惱,已經把兒子和白眼狼完全劃上了等號。

“你不必再多說了”,衛氏對花鑲道:“我是諶兒母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婚事在即,是不可能退的。”

花鑲道:“諶哥不會認,與其日後鬧得難看,何不現在及時止損?”

衛氏佔著母親的身份,說話時先就有了三分理,花鑲又不能說婚姻自主,一時之間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勸了。

衛氏說道:“什麼叫止損?我這是為他好,萬一他在戰場上受了什麼傷,以後也不至於連個妻子都沒有。”

花鑲聽到這話,徹底怒了,“有你這麼當孃的嗎?孩子在前線,你不盼著他好,怎麼能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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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客”,衛氏冷著臉道:“我記得你出身農家,現在也是官場上的人,多學些禮儀,以後可別這樣對別人家的事指手畫腳的。”

站在旁邊的劉嬤走出來,對花鑲道:“公子,請快點走吧,氣到了我家夫人,也影響您和我家公子的關係。”

花鑲:……

這劉嬤一直送了花鑲到通往大門的甬路上,突然說道:“您有所不知,我家夫人這麼著急給少爺娶親,是聽到高人說少爺此次南征很危險,才想著娶個兒媳婦進門,日後也好有人年節時記著他。”

花鑲氣的,都想揉揉胸口了,忍著氣問道:“就算聽到什麼高人這麼說了,你們怎麼能只想到這個?”

劉嬤嘆了口氣:“除了這個,我們還能做什麼?”

花鑲:“…那你告訴我這個高人是誰,我也有些事要他算算。”

“這高人輕易不給外人算命”,劉嬤說道,“我也不好輕易透露,您有什麼想問的,去相國寺請教大師也一樣。”

說完就施了一禮,後退兩步離開。

看著邊上掃地的下人,花鑲很想問一問衛諶,在這樣的家庭中,他是怎麼過來的?

離開衛府,花鑲就對跟上來的一秋二秋道:“我去鄭家拜訪,你們兩個去打聽打聽,這京城裡有什麼風頭正盛的高人。”

一秋二秋聞言,都很疑惑,自家少爺怎麼從衛家出來就要找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