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鑲笑道:“你看這水裡都有海草,有它們在,這些海物能活一兩個月。”

“如此,我就放心了”。

寒暄一番作別,太孫派來的人就帶著兩輛裝滿禹州特產的打車走了。

花鑲把堆在牆根的紅薯裝了一半到車上,趁著天色還早,叫上孔山和她一起,往慶平縣而去。

此時的慶平縣已經發生很大的變化,進城之後是整潔的瀝青柏油路,路兩邊的房屋也有不少新起的,來往之人眼中的精氣神兒都大有不同。

花鑲一路走一看,孔山在一旁說道:“大人,慶平縣好像比上一次又好了很多。”

花鑲好笑,“彆著急,過些日子我們就和他們並駕齊驅了。”

他們到縣衙時,蘇栩正在審案,出來迎接的差役說是兩家人為了爭一個女兒鬧起來的。

花鑲好奇。

差役便一直跟著把他們送到後衙,一路上也解釋清楚了。

原來是縣城下面的騰家五年前因為生活困苦,就把剛生下來的女兒送給縣城中一戶殷實人家,胡家。現在騰家男人靠著販賣水泥賺了不少錢,而他們膝下還是隻有早前的一個兒子,便想把送出去的女兒要回來。

胡家把孩子養大了,也有感情了,騰家又來要,他們怎麼可能捨得?

於是最後說不到一起,兩家就動起了手。

差役仔細的說完,叫院裡的兩個丫頭給花大人準備茶點,然後告辭去了前衙。

花鑲喝著茶又問了問丫頭蘇栩這段時間的事,沒說多大會兒,一身官服的蘇栩就回來了。

“鑲弟,你來了”,蘇栩高興地很隨意,“縣城新開了家酒樓,還是從府城請來的廚子,我帶你去外邊吃。”

花鑲就答應了,也沒立刻說紅薯的事,起身道:“走吧,吃晚飯我還想去水泥廠看看呢。”

一個時辰後,天色微微擦黑,花鑲跟蘇栩一起來到城郊的水泥廠,水泥場內此時燈火通明的,人聲喧闐,來來往往十分熱鬧。

花鑲看到廠外面放著一堆類似後世預製板的長方體石板,上次她過來看時還沒有,不由好奇道:“這是什麼?”

蘇栩看了眼,笑道:“每天燒水泥的那些人想出來的,鋪屋頂比磚塊好使。”

花鑲道:“人民群眾的智慧果然是無限的。”

“有需要就有發展”,蘇栩說道,帶著花鑲在廠內燒水泥的地方轉了一圈,道:“回去吧,這裡煙塵大,不好待太長時間。”

各處的工人都在認真做自己的事,並沒有因為太爺過來而放下手裡的工作,管事也是過來見一禮,就又被人叫走了。

花鑲看了看,親自操作的那些工人身上都沾了一層灰,一個個跟灰人兒一般,她才想到口罩這個好東西,回到縣衙後,便跟一個丫鬟要來籮筐。

籮筐裡只有一些針線、碎布頭和兩雙鞋底子,花鑲又問蘇栩要細棉布,蘇栩正在洗臉,剛才就很好奇了,聞言便笑問:“鑲弟,你這是準備做什麼?給我縫衣衫?”

雖然故意戲笑,他還是吩咐丫頭,去屋裡取一匹上等細棉布來,他這裡並不缺各種布,都是他娘讓付管事捎來的,也有各種布料子做好的成衣。

在這邊做官,除飯菜不太合口味,蘇栩還真不覺得受什麼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