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秋、有志、有向還有鍾誠都趕緊跑了過去。

那人撇撇嘴,蔑視道:“一群土包子。”

跟著轉回身,指揮著讓他身後的馬車穿過擁擠人群。

看樣子是要直接停到石橋和甲板相搭口。

這車便直接擦著他們的箱子過去了,花鑲十分生氣,只是這馬車的主人這麼囂張,顯然是有些地位的,再生氣也不能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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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勸好自己呢,就見蘇栩上前一步,強壓著怒火道:“請你們看著點,別蹭到我們的箱子。”

“不把箱子拉到路上,被蹭到是你們自找的。”那走在前面給馬車開路的人如此說道。

花鑲聽見蘇栩低聲罵了句他媽的,以他這臭脾氣,能忍到這個地步,很是記著她在路上的交代了,於是她趕緊拉住蘇栩手腕,“讓他們先過,反正我們的箱子不怕蹭。”

蘇栩憋了一口氣,把目光轉向別處。

衛諶淡淡看了眼那馬車上的標識,沒說話。

只是他們明顯退了一步,那人倒是不願意了,兩大步走過來,伸手就拽蘇栩的衣領:“他媽的,長不長眼,一個鄉下土包子敢跟我家說他媽的?”

花鑲皺眉,舉起文人範兒的裝備,一柄摺扇狠狠敲下這人伸過來的手。

與此同時,蘇栩也忍不住火氣,說道:“怎麼著,給臉不要臉是吧?一口一個土包子,說說你家倒是有多貴?”

這人嗷一聲捂住手臂,抬腳便踹花鑲,只是這腳剛抬起來,就被蘇栩給翻踹了回去,還沒站穩,又捱了衛諶一腳,狠狠地墩在了橋上。

接二連三的,疼得這人嗷嗷大叫,“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馬車上坐的是誰嗎?”

“萬兒,怎麼回事?”一道聲音從車裡傳出來,與此同時,說話的女子掀開車窗簾,不滿地看向外面。

萬兒從地上爬起來,喊道:“姐姐,這些土包子故意攔路,還打我”,又道:“小姐,他們是故意的。”

裡面又傳來一道聲音,“不要生閒事,表哥就要到了。”

萬兒惡狠狠看了花鑲幾人一眼,“你們等著。”

放下這句狠話,他繼續揮手衝趕橋上的人群:“讓一讓,都讓一讓,別不長眼。”

那趕車的看起來比這萬兒大幾歲,眼下也是一副很是嫌棄的模樣。

萬兒朝他使個眼色,這人喊道:“讓讓啊,馬鞭子可不長眼”,說話間,揮舞的馬鞭就很準確地朝花鑲幾人這邊甩來。

衛諶厭惡地皺著眉頭,檔在花鑲面前。

與此同時,另一道鞭哨聲響起,一條鑲著貓眼石的馬鞭子憑空甩來,狠狠打在那趕車人手上,他手裡的馬鞭當即脫手。

趕馬鞭子並不算長,遠遠看見這一幕的顧徽只能把手裡的鞭子扔出來,罵了一句,叫身後兩個魁梧隨從趕緊過去,“把那輛馬車給我扣住,我倒要看看,誰家臉這麼大,跑到碼頭上來打人。”

“是”,伴隨這兩道洪亮的聲音,兩個一看就是練家子的魁梧隨從三兩步就來到前面的馬車邊,將那嗷嗷亂叫的兩個下人,連同馬車一起給摁住了。

“你們是什麼人?”車裡的人再也不能裝啞巴了,剛才說話的女子掀開車簾下車來,“我們並未得罪二位吧。”

兩個隨從並不答話。

花鑲在馬鞭被打掉時就看到了從大路上騎馬趕來的顧徽和顧尋,這時候也不敢隨意插話。

這馬車裡的人挺囂張,她覺得這背景應該挺深厚的,還是先裝鵪鶉比較好。

片刻功夫,顧徽就已下馬走了過來,他先看向花鑲,問道:“怎麼樣,這狗比有沒有打到你?”

花鑲搖頭:“沒有”,像個小弟一樣道:“謝謝徽哥。”

而那些與他們一起下船的其他舉人,這時候也都鬆了口氣,還以為一到京城就會惹到大麻煩呢。

都忘了這個顧少爺了。

這些人便也都跟顧徽打招呼:“顧少爺,幸虧你來的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