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少爺,不知您要傳授蛋糕方”,陳掌櫃年最長後臺也最硬,這時便道:“我們都沒帶廚房的師傅啊。”

至於蛋糕以後會不會成為爛大街的點心,還是先不要考慮了,畢竟綠豆糕誰都會做,但是小鋪子做的綠豆糕和他們酒樓的能是一個檔次嗎?

“這個不用急”,花鑲說道,“我家既然要公佈蛋糕方,就不會這麼小氣,明天,你們各家可以派人到我家的鋪子裡學做蛋糕,包教會。只是一家只能派一人,不要影響我家的生意。”

“好好好”,一人就夠了,眾人連連點頭。

花鑲看了眼站在她面前成一排的幾個大掌櫃,笑道:“這蛋糕方,我們一分錢的交學費都不會跟你們要,只希望眾位記住我家這點情分,日後等我家推出了新樣式的蛋糕,切莫再買通糕點師傅偷學了。”

空氣中彷彿響起了一個清脆的巴掌聲。

蘇栩低笑一聲。

錢掌櫃本就難看的臉色現在簡直沒法看了,莫名臉疼,一陣寂靜後,只聽他道:“如果不是我家此舉,花小少爺也不會這麼好心吧。”

這話卻是不對,花鑲本就沒把蛋糕方獨佔的意思,前段時間便想著,以後可以先和這幾大酒樓交涉,用友情價把蛋糕方賣給他們,算是感謝他們這些年的照顧了。

只是沒想到,錢掌櫃先用上了手段。

那怎麼辦,她只能把蛋糕方廣而告之了。

還有啊,她覺得這種各家緊捂秘方的事情很需要改變一下,現在她還小,就先從這蛋糕方開始吧。

於是花鑲對錢掌櫃笑道:“您不是說,商場如戰場,兵不厭詐嗎?”

錢掌櫃:“……”

他差點氣暈。

花鑲笑了笑,抬手給自己倒了杯茶,正要喝,茶杯被蘇栩奪了過去,用那茶水將茶杯衝了又衝,才給她重新倒一杯茶。

錢掌櫃終於憋出一句話,“那蔽店也多謝花小少爺了。”

花鑲點頭,“不客氣。”

你還真能點下這個頭!

錢掌櫃頻頻深吸氣,回去,等回去了,他一定得跟東家說,這花家是如何目中無人。

看他臉色,花鑲只淡淡一笑,她是真覺得自己很好心啊,畢竟如果她把準備把蛋糕方賣給幾大酒樓的事情一說,那豐慶樓可就要承受其餘幾家的排擠了。

不過她也不怕錢掌櫃跟他東家那兒說自家壞話,那輝耀樓、月上樓也不是白給的,總不能免費得了蛋糕方,還不護著她家一點吧。

這時,劉元山已經洗乾淨手過來好一會兒了,花鑲看過去道:“劉師傅,開始吧,為了讓大家明白,你邊做邊說,把需要注意的點都說清楚。”

“是”,劉元山拱手一禮,後背都是冷汗,他一開始只為主家擔心,過去三合樓後廚洗手時,卻突然想到剛剛買回賣身契的戴存富,今日之後,戴存富是徹底失去了立身之本。

少爺不僅從戴存富身上收回一千三百兩,還直接把他揣進了深坑裡,這手段,讓他不害怕都不行。

原來老爺說的,對知恩圖報之人善,對不知好歹之人不善,是這個意思。

劉元山害怕的同時,也覺得主家這樣做,是沒有錯的,要不然,只看鋪子裡的人心浮動就知道了。

“要做好蛋糕,最重要的是蛋白的打發”,劉元山來到三合樓用餐桌拼成的操作檯前,指著放在桌子上的腳踩式打蛋機道,“這個是專門打發蛋白的機械,這之前,得先分離蛋黃蛋白。”

劉元山帶來的那兩個小夥計,平時在糕點鋪做的就是這些沒有技術含量的雜事,是以他話一落,兩個小夥計就麻利的把蛋黃和蛋白分離在兩個乾淨無水的瓷盆中。

劉元山這時又道:“注意,盆裡不能有半點油水,蛋白裡也不能混入蛋黃,否則就很難打發。”

另一個圓桌邊,幾大掌櫃屏氣凝神,聚精會神地聽著劉元山的話,董掌櫃記性不好,還擺手叫那三合樓的周掌櫃給他拿來筆墨紙。

見如此,陳掌櫃等人也要求送紙筆來。

周掌櫃也不想錯過一點,趕緊吩咐那小二去取來。

殊不知,三合樓的兩個小二也在默默記著,如果學會了,以後他們不就是多一份手藝嗎?但掌櫃的吩咐,他們也不敢不去。

這時,有客人進了酒樓來,周掌櫃這才想起來,得先把門關上,雖然花小少爺說以後會把蛋糕方公諸於世,但現在能瞞一時是一時啊。

當即,周掌櫃起身,跟那客人又是作揖又是道歉的,送去門口,掛上打烊的牌子就把兩開門緊緊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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