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先生放心,筱筱一切安好,老祖宗的病也有了些微起色,”言喻拿出手機,指著那條音訊對白老先生說,“我們盤問出來的訊息都在這條音訊中了,這其中的關節,我和筱筱並不十分清楚,索性就全權交給您,想來您定是有辦法解決這些問題的。”

白老先生屏退了屋子裡的其他人之後,才點開了那段音訊。

音訊的最開始,就是溫筱漫不經心的聲音。

“說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白老先生神色一凜,凝神聽著音訊之後的內容。

最開始的時候,白老先生的神色還算淡定,可越到後來,他的臉色就越差,隨著溫筱的問題一個個過去,白老先生的臉色已經近乎青黑。

言喻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靜,似乎眼前這一切都和他沒關系似的。

“那兩個人如今何在?”白老先生強壓下語氣裡的顫抖和憤怒,“我還有些事想問問他們,如果方便的話,可否將人給我送來?”

言喻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之後,方才語氣平和地道,“忘了和老先生說了,錄音裡答話的這兩個人其實是死士,想必白老先生也知道,死士但凡被抓到,都會馬上自行了斷,就算被人制住無法自盡,也是決不會出賣自己主人的。”

白老先生聽到死士這兩個字之後,眉頭跳了一跳,顯然是十分驚詫。

隨著時代的變遷,死士這類人已經變得十分罕見,一來不會有人甘願付出自己的生命去侍奉一人為主,二來人類世界也在管轄著這種人的存在,尤其是上古傳下來的世家,都曾起誓維護當今時代的和平,更是不可輕易動用死士。

這些家族或許會培養死士,但卻從不捨得輕易使用。

為了扳倒白家,這個南音先生還真是下了血本啊。

“不瞞白老先生,在下僥幸習得些不入流的小法術,才讓這兩個死士開了口,就算我把人送到您這,您恐怕也問不出來什麼,而且,在下還有別的考量。”

言喻語氣平緩,一隻手輕輕摩挲著手裡的茶杯,似乎對這種世家秘辛毫不在意,“我願意幫白老先生查明整件事情,但有一點,我要先與白老先生說好。”

白老先生看著他這副處變不驚的表情,心裡不由自主的對眼前這個年輕人産生了一絲忌憚之意。

言喻並沒有注意白老先生身上氣息的變化,或者說,他只是沒有將白老先生放在心上罷了。

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而已,就算是整個白家都站在言喻面前,他也還是會用這個語氣說完自己想說的話。

男人修長的手指把玩著瓷杯,一股無形的窒息感在房間中蔓延開來。

“筱筱心地善良,不忍白家老祖宗魂魄被拘,才無意間被捲入了這件事情當中。

白老先生也知道,最開始筱筱不過想與白家做一筆普普通通的生意而已,可如今到了這個地步,我們想抽身也沒辦法了。

換句話說,如今我們和白家,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若是白家倒在了這場陰謀之中,那我們二人自然也會麻煩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