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弘是頭一次這般孟浪地主動出擊,開始時唇齒間的動作還頗為青澀,到了後來熟練起來,又得了甜頭,便開始肆意品嘗她的嬌嫩了。

溫筱的抗拒聲被他盡數吞下,一開始本是為了挽留住女人的舉動也變了味道,溫筱被他抵在門邊吻得迷迷糊糊的,手指只能蜷縮在他胸前,連推拒都忘記了。

過了許久——或許是一盞茶的時間,外面傳來李德榮的通報聲,聶弘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了女孩。

溫筱終於重獲自由,她深吸一口氣,帶著水霧的大眼睛看起來濕漉漉的,像是隻被逼到角落裡的小獸,只能無助地試圖用眼神逼退敵人。

“陛下,可否要召慶國公入內覲見?”李德榮看屋裡沒音,猶豫著又問了一次,心裡早把慶國公罵了百八十遍。

你說你招惹誰不好?偏偏要招惹現在宮中最難伺候的貴妃娘娘,招惹就招惹吧,還非得挑皇上在的時候,這不,撞到槍口上了吧?

如今貴妃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可是一日比一日高,哪能容得你那個身份卑微的夫人來欺負呢?

“宣,”聶弘強壓下心中的燥意,接著沉聲對溫筱道,“筱筱也別走,就在朕身邊坐著。”

說完這句話,他頓了頓,又低聲道,“你就待在這,看朕怎麼收拾他們一家人。”

溫筱聽出了他話裡的偏袒之意,暗自在心裡勾了勾唇角,面上卻是沒什麼表情,似乎毫不關心聶弘的所作所為。

聶弘心裡憋了一口氣,對慶國公的不滿也攀升到了頂峰,他坐在屋子裡的上首位置,面無表情的看著一進門就跪倒在地的慶國公。

這慶國公生的方方正正,看起來也是人模人樣的,可是此時面上卻是一派瑟縮之態,絲毫沒有身為皇親國戚的尊貴儀態。

想想也是,平白無故被告知自己的妻子惹怒了貴妃,被皇上趕出行宮,換誰誰都是一臉懵逼外加驚慌無比的。

慶國公連聲告罪的同時,抽空抬頭瞄了一眼,只看到溫筱默默地坐在一邊,眼眶紅紅的,顯然是剛哭過的模樣。

他知道今天這事兒怕是不能善了,當下也不再多言,直接坦坦蕩蕩地道,“此事是拙荊做錯了,臣回去馬上貶她為侍妾,還請陛下和貴妃娘娘息怒。”

溫筱心裡冷哼一聲,更看不上眼前這個男人了。

不管這件事是誰的錯,他身為丈夫,卻連一句辯解的話都不替妻子說,顯然是從未把妻子放在心上,這樣的男人,說他是渣男都抬舉他。

聶弘看他認錯態度良好,心裡本來已經消了幾分氣,可看見溫筱鄙夷的神色,瞬間猜到了她心裡所想。

自己若是真這麼輕饒了他,是不是就會被筱筱歸為和他同一類人了?

聶弘想到這,暗暗地打了個哆嗦。

“慶國公夫人自然是舉止不當,但你身為一家之主,縱容妻妾妄議朝政,甚至將莫須有的事告訴無知婦人,又該當何罪!”

高高在上的男人臉色非常不好,顯然是氣極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