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沉默著各自回到了酒店房間中,於月是劫後餘生的惶恐不安,溫筱則是還在試圖弄清楚所發生的一切。

現在已知的敵人是莊葉,而他介紹給自己的朋友林朗應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麼看來,至少貓族和狼族是敵對方的人了。

莊葉那天在咖啡館,應該是想對自己動手,卻因為岑楓的出現而臨時改了主意。

再後來,就是想借助於月來迷惑狐族人的視線,失敗之後起了殺心,卻因為自己的插手而失敗了。

他們為什麼會對於月下殺手?而不是自己呢?

因為他們沒有把握。

也就是說,他們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除掉自己,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殺了於月再說。

這樣看來,自己暫時還是安全的。

狐族經此一事,也必然不會再懷疑於月是所謂的靈族之女了。

溫筱細細想了一遍,終於稍稍放下心來。

她簡單洗漱過後,就躺到了床上,準備休息。

就在這時,窗戶處傳來微小的“咔噠”聲。

溫筱心裡一驚,把手慢慢挪到了枕頭下面。

那裡有岑楓送她的一把防身匕首。

就在她抽出匕首打算刺向來人的時候,熟悉的聲音無奈地響起。

“是我。”

溫筱愣了愣,坐起身看向岑楓,“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他們今晚還有別的安排,就想著幹脆來陪你住一晚。”岑楓揉了揉女孩的發頂,“我會在這裡陪你到比賽結束的。”

溫筱眨眨眼睛,露出個淺淺的微笑。

兩個人只說了幾句話,就都睏倦地睡了過去。

月光傾落卻危機四伏的夜晚,女孩安心地窩在男人懷裡,睡得卻比之前任何一晚都要踏實。

因為是你,所以安心。

——

第二天的挑戰賽,於月使出了全力,卻還是敗在了溫筱手中。

她坦坦蕩蕩地在臺上對溫筱道了歉,言辭之懇切,讓溫筱都有些意想不到。

只有於月知道,距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的痛苦,讓她是多麼後悔曾經目光狹隘的自己。

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與其他一切客觀條件都沒有關系。

於月的團隊,就此離開了廚神爭霸賽的舞臺。

而別墅裡,莊葉正在計劃著最後一次突襲。

“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黑暗中他的眸子閃著暗光,“如果成功,岑楓身死,狐族大亂,如果失敗……便只能身死道消,舉族逃亡了。”

“狐族已經在開始動手整治其他族群了,”林朗眼中劃過一絲狠意,“現在求和已經太遲,我們三族,已經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這一戰,我沒有必勝的把握,”莊葉面上劃過一絲痛苦,“如果真的失敗了……”

“如果真的失敗了,大不了死在一起。”林朗漫不經心地道,“成王敗寇,怨不得別人。”

“大不了死在一起……”莊葉輕輕呢喃著,眼裡隱隱閃過一絲欣慰之色,“那就這麼定了!”

“等溫筱拿下冠軍的那天,就是我們去取岑楓項上人頭的時候!”

“靈族之女動不得,岑楓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