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竟然有一條輕淺溪流,清澈見底。

喜服女子終於停了下來,蹲在溪流邊,似乎在欣賞水中的容顏,烏黑長髮傾瀉而下,幾近觸地。

連鳥叫聲都聽不到的深山裡,不知從哪飛來了幾隻蝴蝶。

它們撲扇著五彩斑斕的翅膀,停在了喜服女子的肩頭,在山野清泉間,形成了一幕詭異又唯美的畫面。

饒是葉辛,都忍不住微微失神。

可就在只不過一眨眼的時間,蝴蝶和女子,全部渙散,不見影蹤,彷彿剛才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幻覺。

葉辛快步走過去,這才發現,女子剛才蹲下的位置,也有一個小土包,只不過剛才被擋住了。

和之前在山坡上看到不同的是,這個小土包上,還插著兩個木牌。

就像剛才的喜服女一樣,葉辛緩緩蹲下身,保持平視的姿勢,凝望著木牌上的兩個名字。

————

“這次的鬼,也太變態了吧?”

回到自己院子的周立科還是泛著噁心,只覺得酸水不斷的在往上衝。

“殺人不過頭點地,有必要這麼殘忍嗎?”

這個時候,他終於意識到他一直以來都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在他的恐怖小說裡,不是沒寫過類似的血腥場景。

可是幻想,和現實,終究是兩回事。

肢解,割頭,放在文字里也只不過就是兩個詞彙,寫起來並無什麼壓力,可現實中,意義就大不一樣了。

“你不是寫恐怖小說的嗎?就這點膽子?”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的金胖子發出嘲諷。

周立科正在和噁心嘔吐感做鬥爭呢,哪有精力和他鬥嘴。

“為什麼死的會是村民?”

申正剛濃眉緊皺,非常不理解。

他們是玩家。

厲鬼的目標,應該是他們才是。

“雖然不清楚究竟怎麼一回事,但這對我們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

剛才以一己之力震住三四個村民的王望道。

除了金胖子一臉疑惑外,其餘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厲鬼是無差別殺人,那這樣一來,他們的風險反倒是降低了,被村民分擔了過去。

“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