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睡在客廳的周浪將被子捂住了耳朵,敲門聲不停,周浪煩躁地掀開了被子,起身踩著拖鞋去開門。

“咦!你這個草粉狂魔怎麼會在微微家?怎麼還穿的這麼少!起開,讓我進去。”門外竟是傳說身在國外的banana,他驚訝於眼前的男人,美目微張,一把推開周浪,快步走進去,急於求證知微的安全。

banana入內挑眉掃了一眼沙發上的被褥,懸著的心稍稍放下,直步知微的閨房。

站在身後關門的周浪看著風塵僕僕、意欲闖入女生閨房的banana,連忙上前攔住了他。

“微微在睡覺,你別吵醒她。”周浪蹙眉看著眼前打扮豔麗的banana,他明明有著男聲和喉結,卻是女生的時尚打扮,蜷曲的金黃色大波浪,柳眉細長,眼窩深邃,還有著一雙女人都羨慕的歐式大雙,睫毛刷的根根分明,楚楚動人,鼻樑高挺如刀削,紅唇飽滿,下巴尖細挺拔。

周浪覺得這個人的危險系數雖低,但到底是個男人,男女有別!

“起開。”banana怒嗲一聲,小手狠狠拍了周浪一下。

周浪搖了搖頭。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和微微可是穿一條裙子的好姐妹,口紅都可以互相擦的那種關系。”banana小公舉手插著腰,氣吼吼地說道。

“我、和、她、睡、過、一、張、床。”周浪不疾不徐一字一句加重地說道。

“什麼?!靠腰!宋知微,你給我出來解釋清楚!”banana當然還是尊重知微的,他沒有直接闖入知微的閨房,而是在外面敲著門喊道。

“大早上的叨叨啥!”知微開啟門,不悅地對這門口的兩個大男人抱怨道。

此時,這間屋子裡的三個人脾氣都很躁。

“banana!你怎麼回來了?”知微看清門外的人,煩躁頓時一掃而光。

“還不是擔心你一個人過年太孤單了,我連夜坐飛機趕回來陪你過年,結果你就讓我看這個?”banana怒氣沖沖地說道,目光掃過周浪。

知微看了看周浪,眼軲轆轉了一圈,伸出了自己的兩只布滿針眼的手背,慘兮兮地說道:“我得了肺炎,周浪是來照顧我的。”

“什麼?你生病怎麼不和我說。”banana拉過知微的手,看了又看,輕輕摸了兩下,心疼不已。

“你在國外好好玩,不必為我擔心的,我不是好好的嗎?”

banana斜眼睨了一下週浪,說道:“現下我回來了,我來照顧微微,不勞其他人費心了。”

周浪眸子一深,此人敵意凜然,決不是善茬。

“微微。”周浪輕輕喚了聲知微,拉了拉她的一角,一臉委屈的模樣。

知微頓時就心軟了,大過年的把小弟弟趕走太沒良心了,“不用了不用了,周浪之前一直在照顧我,貼心又周到況且大過年的他也沒地方去。”

“不行,我不同意你們孤男寡女住在一起。”banana搖了搖頭說道。

知微汗顏,什麼時候banana會這麼在乎世俗禮教了。

“小香蕉,你想多啦!當初我穿的那麼騷,周浪都無動於衷,你擔心啥呀!”

“周浪,你快去廁所洗漱吧,等下我也要用廁所。”

知微挽著banana向沙發走去,打算好好給他上思想教育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