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nana怎麼樣了。”宋知微懶得聽陸猶深挖苦,開門見山地問道。

“兩只腳踏進了棺材,憑著一口氣吊著呢,即便醒過來了,看見自己的臉怕是又要嚇回去了。”陸猶深懶洋洋地說道,似乎這兩只腳踏進棺材的人並不是他的親弟弟。

知微聽罷皺了皺眉,鼻子一酸,又要哭出來。

周浪見此狠狠地瞪了一眼陸猶深,抓了抓知微的手。

“小陸總,我請你上來不是來唱戲的。”傅守初在一旁看不下去,冷著調子說道。

陸猶深雖然不喜知微但對傅守初是打心眼裡敬佩的,於是斂了斂神,說道:“我二弟雖然傷的不輕,但是現在醫學水平發達,醫生說治得好,臉上的也是。”

知微鬆了一口氣,抽了抽鼻子,繼而問道:“他醒了嗎?”

“沒呢,不過快了。”陸猶深皺了皺說道。

“醒了,你要告訴我。”

“知道了。”陸猶深的眉越皺越深,這女人怎麼這麼煩。

“嗯,你走吧。”

“???”用完我就讓我滾了?陸猶深感不服氣。

“請。”傅守初對陸猶深伸出了右手送客,亦是十分配合知微。

陸猶深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自己敬如老師的人也幫著她,趕自己走?!

於是,還沒等陸猶深自己不情願,他就已經帶著滿腹幽怨被掃地出門了。

傅守初送走了陸猶深,轉而看向了周浪,嗯,這十分鐘似乎忒長了。

“周先生,病人還需休息。”

周浪聽到傅守初的逐客令,眸子一深,拉了拉知微的手。

知微立馬會意,對傅守初說道:“我睡了三天了,不想再休息了。”

傅守初見知微偏頗周浪,於是放低了語氣說道:“我有一些話想單獨和你說,先讓他回去,好不好。”

畢竟傅守初認識知微更久,對知微的性子瞭如指掌,深知她吃軟不吃硬。

果然,知微撇頭看向了周浪,“要不你先回去?明日再來。”

周浪心裡把傅守初咒了一頓,遂掛起笑容歡快地說道:“那我明日中午十一點來給你送飯,倘若我沒到,你記得去門口領我。”

周浪說完便起身離開了病房。

去門口領他?知微皺了皺眉,難道傅守初攔著他了?知微狐疑地看了一眼傅守初。

“咳,我有什麼好看的。”傅守初不自在地幹咳一聲。

“沒事,你要和我說甚?”知微搖了搖頭,點回正題。

“我打算和杜若蘅離婚。”傅守初看著知微堅定地說道,這是他這三天時時在想的一件事。

“我會將我名下所有的房子、車子、不動産全部過戶給她,淨身出戶。”

“這樣兩手空空的我,你還願意要嗎?”

知微看著傅守初堅定又殷切的眼神,頓時有些不敢相信,她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疼的齜牙咧嘴的叫喚。

“微微?”傅守初看著傻模傻樣的知微,再一次問道。

“我不是在做夢哎,傅守初你過來讓我摸摸頭,是不是發高燒了。”宋知微語無倫次地說道,一下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傅守初果真走上前兩步,仍由知微摸上他的腦袋,當知微顫抖著放下手的時候,他看見陪了他多年的小丫頭此刻臉上掛著兩條淚珠,卻翹著嘴角說道,

“我終於美夢成真,守得雲開見月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