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了。

我那時候出了醫療事故不得已離開了醫院,沒有一家醫院肯要我,走投無路之下我找了一家診所,進去之後才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開始我當然不肯,後來我沒辦法了,一無所有之下加入了他們。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後來嚐到甜頭之後我便一發不可收拾,因為每做一單,得到的錢實在太多了,我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而且在那裡,沒有考試,沒有約束,沒有競爭,沒有規矩。

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阮傑,開始我並不知道他是局長,只知道他也是這個組織的一員,並且是核心人物,得到的也更多。

是後來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我被他看中,順理成章和他在一起,他對我還算好,不過不是絕對的信任我,不過我無所謂,我們都是一種人,我不會刻意去害他或者想打探他的秘密。

直到後來,我去他家,無意中闖進一間房間,類似於暗室那種,當我踏入房間的那一刻,我自己驚呆了,我彷彿置身於錢的海洋當中,裡面全部都是紅色的鈔票,我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很多很多……

我怕被他發現,就趕快離開了,我沒有問他,更沒有提,我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發現了他的錢窩。

總之,你們只要搜查他家,就能拿到鐵證,他還有一個本子,記錄了所有的受害人,從選定目標到摘取器官的流程,他從中得到多少錢都一一記錄在冊。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曲竹最後說道。

“你的槍支是哪裡來的?”

“槍支?你說上次朝你們開槍那把槍嗎?已經還給阮傑了,那本來就是他的東西。”

“這次你們是怎麼找上郭海龍的?”

“郭海龍在遇到你們之前就已經是我們的目標了,我們正計劃怎麼帶走他呢,他就被你送到阮傑的分局去了。對了,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找到那個診所的?”

鬱歌扯了扯嘴角,“你帶我們找到的。”

“我?不可能!我明明……”

“你明明換了車牌對吧?在四通八達的路上,那麼多相同的車子,你又換了牌,怎麼還能跟蹤你去了哪裡?”

曲竹沒回答,但眼神已經暴露了她想知道答案。

鬱歌指了指上面,“天意!”

曲竹嗤笑:“你鬱隊長還信這個?”

“好了,不跟你廢話,是時候去抓阮傑了。”鬱歌起身。

曲竹叫住鬱歌,“你究竟怎麼發現我的車?”

鬱歌走到門邊,想了想,還是扭頭回答她:“很簡單,因為你的車頂上落了一片樹葉。”

曲竹頓住,是了,那天她特意選了樹木能遮擋攝像頭的地方停車,車子剛好就在那棵樹蔭下。

這麼一個小小的細節,一片小小的樹葉,就讓他們幾年的成果功虧一簣。

“還真是天意啊!”曲竹嘲諷一笑。

審完兩個人,天差不多已經大亮了,昨晚的計劃鬱歌並沒有告訴郝局,今天一早,就向郝局事無鉅細的彙報了。

郝局拍案而起,“什麼?!你說這一切都跟阮傑脫不了干係?!他是警察啊!身上穿的是警服啊!他怎麼能做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現在阮籃已經拘留了,郝局,我需要批逮捕令和搜查令。”

郝局揉了揉眉心,對這個訊息表示震驚,他原本以為阮傑只是不是一個好警察而已,沒想到背後居然觸犯法律。

“我沒有權利給你批示,需要向長級請示,在這之前,你得把證據都提交上去。”

“嗯。需要多長時間?”

“只要證據充足,不需要多久,急不了一時,先去佈置等訊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