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

“咱們現在掌握的嫌疑人有哪幾個?”鬱歌問。

“白澤蒙,黑澤莘塔,黑澤棠,就這三個,不過,我看他們根本不像兇手啊。”所長說道。

“警察破案憑看相判斷對方是不是兇手嗎?”鬱歌冷冷的問了一句,眼裡的寒意都能凍死人了。

“呃……這,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他們都沒有這個能力。”被下了面子,黑澤略顯尷尬。

蘇乙臣遲疑了一下,提醒:“鬱隊,黑澤所長是民警。”言下之意,不是刑警,不能用他們隊裡對刑警的要求強加於她。

鬱歌似乎也才反應過來,然後說:“說說為什麼把黑澤棠也列為嫌疑人?他只有九歲。”

“是,不過黑澤棠對白澤歲川的恨非常深,而且他是個心思深沉,很聰明的孩子。如果他無意中得到了次聲波發聲器呢?”

“那他為什麼要殺其他幾個人?黑澤午牛,白澤木色都跟他無關,而且黑澤相今天虐待黑澤酌華的事他應該都不知道吧?怎麼會那麼快就跑到派出所來殺人了?”

“這……”黑澤露解釋不了。

“白澤蒙呢?”鬱歌也不指望他解釋,“白澤蒙一直生活在古鎮上,甚至都沒有出去過外界,受的教育也不多,怎麼可能會知道次聲波發聲器這種東西?還用來殺幾個跟自己無關的人?”

這,黑澤露同樣解釋不了。

“還有黑澤莘塔,情況和白澤蒙差不多。所以這三個嫌疑人其實根本算不上嫌疑人!”

“那如果是兇手殺了自己想殺的人之後,又因為兇器的便利,替其他人報仇呢?或者兇手是認識這幾個受害者的人?”巫馬溪忽然茅塞頓開,想到了一種可能。

隨之。她又解釋道:“我說的受害者是指白澤蒙,黑澤莘塔,黑澤棠,還有他姐姐,還有黑澤酌華,以及黑澤酌華的媽媽。”

聞言,仇雅罕忽然腦子裡一閃,“認識這幾個人的人……”

“還真有這麼一個人。”鬱歌摩挲著嘴皮子,幽幽出聲。

“白澤谷!”仇雅罕說出口。

“是她?對啊,白澤谷,她認識白澤蒙,黑澤莘塔和她的兩個孩子,也認識黑澤酌華以及她媽媽,她們是好朋友。今天黑澤酌華親口告訴我的。”巫馬溪也恍然大悟。

“而且她一直在外面,接受高等教育。”蘇乙臣補了一句:“還在什麼研究院做什麼醫療器械的研究,我們只要查檢視她到底在什麼研究院研究什麼東西,就知道她有沒有可能接觸到次聲波發聲器。我馬上就聯絡郝局,讓他幫忙。”

眾人彷彿都看到了破案的希望,頓時激動起來。

只是,鬱歌又問出一個問題,“如果兇手是白澤谷,可以理解她為她的朋友們報仇,那白澤木色呢?如果說他是因為虐待父親而死,那白澤木色的父親和白澤谷有什麼關係?”

“這……”眾人又沉默了。

“駁樂你去查,明天中午之前,給我答案。”

“是!”

“乙臣,查白澤谷的事就交給你了,其他的,等明天物證檢驗結果送回來再說。”鬱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