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昨天見過她嗎?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仇雅罕看向校長。

“見過,昨天下午她上完課回宿舍的時候,我們在路上遇到過,她還跟我打招呼了。”校長點頭說道。

“她就住在學校裡?”

“對,我們學校有教職工宿舍,像她這樣剛來還沒有家庭沒買房的單身教師一般都是住教職工宿舍。”

“那是她一個人住還是和別人同住?”

“咱們學校的宿舍雖然破舊,但都是一人一間的。”

“有沒有跟她關係好的老師或學生?”仇雅罕又問。

“學生我不清楚,老師倒有一個,跟她一起來的,叫葉鶴,也是個女老師。”

“嗯,還請校長一會兒帶我去見見她。”

“行的,沒問題。她現在好像在上課,一會兒下課我我帶你過去。”校長說。他沒發現,不知不覺的,他已經乖乖回答了仇雅罕所有的問題。

這時候,蘇乙臣過來了,拿著手裡的東西說:“雅罕姐,你過來看看這個。”

仇雅罕走過去,只見蘇乙臣手裡拿著一些衣物,“是死者的?”

“嗯,是短裙,和死者上衣剛好是一套。”

“在哪找到的?”

“那裡草叢裡。”蘇乙臣指了指不遠處的草叢說。

“還有其他發現嗎?”

“有。”巫馬溪大聲答應著,提著一雙紅色高跟鞋:“鞋子在這!”

“好,繼續找,尤其是死者的臉皮,我去看看屍體。”仇雅罕道,說著,往時度兮所在的地方走去。

“怎麼樣?”她問時度兮。

“兇手很變態啊!”時度兮嘆口氣,“屍體僵硬,結合氣溫,環境情況判斷,死者死了大概十三至十五個小時左右了。

咱們先從頭部說起吧,頭皮有撕脫傷,死者死前被兇手揪過頭髮,頸部有淤斑,被兇手捏過,還有胸部腹部都有不同程度的紅痕,雙手被掰脫臼。”

“下肢呢?”

“再就是下肢,我檢查了死者股骨,發現她是腿是生前就被生掰成一字的,也就是說她本身做不了這個動作,一字馬,只有身體非常柔軟或者有舞蹈基礎的人才能做到。另外胯部有摩擦痕跡,下體應該有撕脫傷。這個需要回去詳細檢驗。

最後就是面部了,從切口形狀和厚度來看,應該是普通的剝皮刀造成的,具體是哪一種,我現在還沒法給出答案。不過應該是死後才進行剝皮的,切口平整,血出量很少。”

“嗯。那就運走吧。”仇雅罕看了看藥園下面的路上,陸續聽見有人的說話聲,看來有學生下課了。

“沒有找到死者臉皮嗎?”仇雅罕朝蘇乙臣幾人朗聲問道。

“雅罕姐,周圍所有地方都找了,沒有找到死者被剝下來的臉皮啊。”幾人小跑過來彙報,剛剛為了找臉皮,幾人都走遠了一些。

“這裡沒有,說明臉皮很有可能被兇手帶走了,可是他殺了人,為什麼要帶走臉皮呢?”仇雅罕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