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一萬梁軍,被毒物折磨的差不多了,寧雪抬了抬手,一支支連弩,陡然激射而出。

細密的箭雨,便如同一張巨網,頃刻間覆蓋了進入城內的所有梁軍。

箭雨過後,即便是能站著的,也是不願倒下的死人。

副將蕭烽,毫不猶豫的斬斷自己被毒蛇咬傷的左手,倉皇逃出了城門。

耶律瓚見蕭烽帶著幾十小兵,眼神驚恐地衝了出來。驟時心裡一緊,尤其是見著蕭烽斷了一隻手之後,心裡冰涼到了極點。

真有埋伏!這是他第一時間想到的答案。

“大將軍,有埋伏,有埋伏!我軍……損失慘重!”蕭烽滿眼慚愧的說道。

耶律瓚雖然滿臉陰雲,卻並沒有加以怪罪,而是吩咐兵士,將蕭烽帶下去好生療傷。

他目光陰鷙冷血的看向宋牧,而此刻,宋牧卻將琵琶一扔,隨手拉過身旁翩翩起舞的月千影,將其擁入懷裡。一隻不老實的大手,探進了她的衣襟。

月千影羞喜交加的白了宋牧一眼,卻是笑盈盈的按住了他溫暖的大手,不讓它離開。

此番旖旎的畫面,讓城樓之下的不少梁軍,看的血脈膨脹。忍不住呼吸停滯,眼睛瞪大了起來。

而下一刻,又一個曼妙女子撲進了宋牧懷裡,拉起他的大手,便往自己的心口放。

此中豔福,讓城下樑軍,看的是羨慕嫉妒恨。恨不得那人便是自己。

耶律瓚大喝一聲:“都看什麼?沒見過女人是吧?”

被耶律瓚這麼一喝,眾將士終是清醒了不少。一個個回過神,不敢再看。

耶律瓚眼簾微垂,死死盯著宋牧。心裡卻暗自忖道:

宋牧真是好手段,一次次地瓦解將士的戰意。到現在,全軍氣勢,怕是連一群老弱病殘都不如。

打到現在,敵軍幾乎毫無傷亡,自己卻折損兩萬將士。

耶律瓚咬牙欲碎,一張臉比死人還難看。他的心中逐漸有了退意。

“瓚將軍,知道你心有怨恨。恨不得將宋某碎屍萬段。既如此,那你我便真刀真槍的打一場。如何?”

宋牧左擁右抱,眼裡滿是嘲諷之意。宋牧揮了揮手,護城河上的吊橋,又重新拉了起來,城門也驀地關上。

一個個黑漆漆的洞口從城樓之上露了出來,原只有宋牧五人的城樓之上,頓時出現大片的人影。

“瓚將軍,可敢與我一戰吶?”宋牧慫恿道。

耶律瓚心中鬱結,總感覺有一口氣堵在心口,悶得慌。

見耶律瓚沒有反應,宋牧嘲笑道:

“莫非瓚將軍怕了?我還以為,梁軍之中,皆是瓚將軍這般一等一的勇士,沒想到,都是些膽小鼠輩。著實令人失望啊!”

“不對,我記得瓚將軍的胞弟,可是寧死都不願放下手中長劍,如此忠烈之士,倒算得上是勇士。”宋牧補了一句。

耶律瓚聞言,頓時怒火中燒,大喝一聲:

“列陣,攻城!”

宋牧咧嘴一笑:“姑娘們,該你們上場表演了。千萬不要讓瓚將軍失望啊!”

風眠晚會心一笑,舉起了手中的小旗。

“準備,點火!”

轟,轟,轟!

一道道驚雷般的轟鳴,在梁軍軍陣中驟然炸響。無數碎胳膊斷腿,反覆在空中飛旋。

一輪火炮下去,梁軍陣型全亂,死傷連片。

風眠晚再次舉旗。

“準備,點火!”

又是一通火炮,城下的梁軍被火炮的驚人的威力,嚇得心驚膽顫,完全沒了戰意,一個勁的抱頭鼠竄。生怕火炮下一秒,就砸到自己頭上。

“不許退,穩住!穩住!”耶律瓚大聲喝道。

心裡亦是提心吊膽,沒想到這火炮的威力,竟然如此驚人。不是說大雨之後,敵方的火器再無用武之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