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枝花可不這麼想,同當家的說道:“耀兒自然不曾有什麼念頭,但畢竟是個娃,你二哥二嫂問起來他定然會實話實說。”

王壯志撓了撓腦袋,“他娘,其實他們知道也無妨,咱們不理會他們便是了。”

劉枝花看著夫君,無奈嘆氣道:“這麼多年不聯絡,誰知你大哥二哥變成了什麼心性,錢財這種東西誰都眼紅,如今咱們家這些產業不少賺銀子,以前你娘便一向強勢,早些年家裡的錢都她掌管,誰知會不會來耍賴,你大哥二哥若是和你借銀子,你借是不借?”

王壯志又是啞口無言,只能長長的嘆了口氣,“他娘,那我聽你的。”

劉枝花臉上這才多了一抹笑意,然後囑咐道:“財不外露,你和耀兒親,隨口囑咐一句便是了。”

王壯志點點頭,“嗯,我來說。”

水燒開了,劉枝花忙著下麵條。

王壯志想著出去喂喂馬,走到門口時又停停下腳步,回頭問了一句:“他娘,上午家裡沒出什麼事吧?”

今日不知怎麼,他眼皮一直在跳,總覺得是有事發生。

劉枝花蓋上鍋蓋,笑著說道:“是有一件好事兒,今早上我收到了一個男子遞來的信,說是什麼傅大人給的,秋生看完信說京城的來的貴人要舉薦他,說是能去京城讀書,他都高興一上午了。”

王壯志高興的直拍大腿,“哎呦,竟有這等好事!”

“乖乖,那可是京城啊!咱秋生能去那兒上學了!”

劉枝花看當家的這麼高興,便將方才的擔憂同他說了說,“如今學費錢財咱們倒是不缺,只是京城都是些貴人,我就怕給咱秋生穿小鞋,我可不想讓秋生受那些氣。”

王壯志聽聞搖頭直笑,“他娘,你是不相信秋生,還是不相信書院啊?”

劉枝花一愣,“這不都一樣嘛,我兒秋生自然是好的,但住院那麼多學生難免有些囂張跋扈的,權貴人家夫子怎麼能得罪的起。”

“他娘,這你就過於擔憂了。”

王壯志拉著娘子落座,然後笑著嘆道:“以前你總想讓秋生有大出息,如今得了貴人相助,你又猶豫不決事事不放心。”

劉枝花下意識就要反駁,王壯志趕在她前面又說:“京城那麼多富貴人家,書院也都是十分有名望的夫子,教出來的學生除了有學識,起碼也得是守規矩有禮貌之人,囂張跋扈的那些畢竟是少數,咱家秋生一向平易近人不愛招惹事端,又哪裡能惹到他們。”

劉枝花雖然沒有說話,但當家的話還是聽進去了。

王壯志又寬勸道:“鎮上的學堂夫子再好也肯定比不上京城的,京城可是皇帝居住的地方,在那裡上學的人吃穿住行肯定都是上乘,咱們秋生讀書的環境能更好些,若是能結交到朝堂官員家少爺們,即便是有一兩個真誠的好友,那日後不論是為官還是做其他,機會遠比普通人更多,無論做何事有這些人脈關係總歸不是壞事。”

王壯志畢竟是男子,想的並非是生活中的一些矛盾問題,而且日後的一些情況。

他以前打獵就接觸過不少買家,形形色色的人也見了不少,再到如今開鋪子到處奔跑,大鎮上打交道的人也不少,深知人脈關係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