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裡憋悶,突然就聽到她們之間的這番談話。

楊清清見太子正定定的望著她,雖未跟她開口,可這眼神讓她心裡猛地一顫。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又聽見了多少?

她暗暗猜想著,有些心虛的看著太子問:“你是什麼時候來的?都聽見了嗎?我之前的確是以為楊仔是你的孩子……”

太子不止面上平靜,連語氣也冷淡至極:“清清,若我懷疑你與赫連錦,與阿昭,或者是其他別的男子有過肌膚之親,你會如何想?”

楊清清看著這樣的他,突然很暴躁:“有過又怎麼樣?你……”

“楊清清!”太子表情一沉,突然一聲冷喝,嚇到了正要繼續往下說的楊清清。

楊清清頭腦發懵的的看著太子的表情,此時突然有些怕了,不自覺的往往後退了兩步。

那裡正是赫連錦所在的位置,太子見她這一舉動,突然對她憤恨至極。

楊清清想為自己解釋幾句,結果,卻見太子猛地往下一倒,就這樣從房頂上骨碌碌滾了下來。

“禪熠……”

看著瞬間便掉在了地上的太子,楊清清大喊了一聲,感覺心臟處一陣陣抽緊。

“禪熠?禪熠你醒醒,你醒醒……獨鳳,快來給他看看。”

“糟了,主子,他頭上流血了,快把他給我,我先止血。”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楊清清眨巴著眼睛裡的眼淚,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她覺得自己就是個混蛋,為什麼總是說這種嘔人的話,故意來傷他的心?

“太子的呼吸平穩,血也暫時止住了,現在只等他醒過來了。”

“主子,是我不該多嘴去問您那些話的,抱歉。”獨鳳一臉愧疚,心裡也很自責。

楊清清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她僵著身子抱著太子,想著空間裡的洗髓果。那果子能幫禪熠嗎?

她聲音悲慼的問大金:“大金,如果有人摔到了,頭部出了血,吃洗髓果會有好處嗎?”

“咦?誰摔了?”大金的聲音已然成長為少年,它聞言有些驚訝。

“太子。”楊清清有些痛楚。

“太子?頭嗎?他頭終於出血了?孃親,你快告訴我你在哪裡,我要早些見爹爹。”

“爹爹?”楊清清聽著他話語裡的興奮,有些愕然。

“是,孃親,爹爹就要來見我們了。”

“你還沒說洗髓果有沒有用呢……”

“沒用……”

跟大金說了地址後,楊清清大腦一片空白。爹爹要來了?大金這話究竟是何意?

此時昏迷的太子,正在經歷一種他從未受過的疼痛。這種痛,如同剝皮抽筋,如同割肉剜心。

他被困在一個小盒子裡,此時對面有兩個巴掌大的人,正在同時蠶食自己。

兩個都是他曾經夢到過的人,一個是大殿上的那個男子,一個是鼻樑上有個框架的男人。

他痛不欲生,想要躲避反抗,卻根本無能為力。

那兩個巴掌大的人逐漸超越了他,尤其是那戴眼鏡的人,他不禁有些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