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難道張氏還有什麼事?楊清清暗暗猜想著,讓齊媽媽先進來。

齊嬤嬤雖藏有心事,卻還是面不改色的讓其她人都退了出去。

等人都走遠了,她這才一臉擔憂的跟楊清清附耳稟告:“四姑娘,先前小公子身邊的丫鬟小鴿告訴奴婢,小公子白日裡因一人孤寂,偷偷穿了書童的衣衫跑去了馬場。”

楊清清猛地皺眉,她扭頭看著齊嬤嬤問:“那他現在沒事吧?小鴿是怎麼跟嬤嬤說的?他具體去了多久?有沒有被客人察覺到他?”

她如今越來越有氣勢了,不怒自威的模樣驚的齊嬤嬤不自覺的低下頭倒退了一步。

隨後她斟酌了一番,輕聲回楊清清:“小公子無事。小鴿說,小公子用罷了早點說要去溫書,便把身邊的人都趕出了院子。

可到了午膳時,也不見小公子從書房出來,小鴿跟書童便急得上前去開啟了房門。

誰知那書房內根本就沒有人,只有書桌上的一套,小公子換下來的衣物。

倆人沒敢聲張,一直在府中悄悄尋找。到了下晌,他們才在馬場的馬廄中找到了睡著的小公子。這期間有沒有旁人去過馬廄奴婢還在查,等明日給姑娘答覆。”

“不用了,被人看到就看到,又不是見不得人。那小公子有沒有受傷?現在人在哪裡?”

“小公子一切安好,此時在笙簫院,他在自己的房間內思過,說自己已經知道錯了,無顏來見姑娘。”

楊清清聞言有些心疼,她嘆息了一聲與齊嬤嬤道:“嬤嬤,你跟童童一起去帶他過來,就說我沒有生氣,想跟他好好的談一談。”

今日這出戏,她感觸頗深。

從前是她太自私了,本就不該因為他的長相跟可疑身份,就把他藏在家裡不敢示人。

他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物品,也不是牲畜,不該因為這些而被困在籠裡過的如此枯燥。

況且,這是他自己的人生大事,這件事他也該有知情權。而不是自始至終都猶如提線木偶似的被她擺弄……

沒過多久,楊仔就隨著齊嬤嬤進了清悠院。

等小公子進了楊清清所在的房間後,齊嬤嬤很有眼色退了出去把門關上,也謹慎的讓院子裡的下人都先出了院子。

房間裡,楊清清倒了杯清茶,她看著門口一臉羞愧之色的楊仔有些無奈。

“仔仔,你今年多大了?”

楊仔有些慌,捏著衣角很不安:“娘,我八歲了。”

“八歲啊!五年了,當年你那麼小小的一個,抱著我喊我孃親。那時我便想,如果你真是我的孩子,那該有多好啊。”

楊清清感嘆著,鼻子有些發酸。

“娘……”楊仔的眼中也有淚,他以為,娘這是生他的氣了。

“仔仔,今日我讓你過來呢,是想跟你談一談你的身世。幫你找一找你的親生爹孃!”

楊清清雖然儘量的語氣平和,可她端著茶盞的的手,卻忍不住在發抖。

“娘,當年和尚師傅跟我說你就是……”楊仔想要再次為自己解釋。

當年和尚師傅說的話,他至今都沒有忘記過。

“不要再給我提那個臭和尚!”

沒想到楊清清卻突然打斷他,一臉的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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