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多謝主子饒奴才一命。”

見他到了此時都還如此敷衍自己,楊清清心裡剩下的話嚥進了肚子,不再與他多費口舌。

她看著吳文竹對吳太太不滿道:“阿竹我今日帶走了,不管她在赫連府到底發生了什麼,自會有我為她做主。

你們往後少來以父母的名義再來插手她的事,今後,就自己好自為之吧。”

“賤人,我就不信,你會一直就這樣活著不死……”等她走後,吳家主瞬間變了臉色。

他望著楊清清離去的方向惡毒的咒罵著,在房間內大發雷霆。

見他摔了房內所有能摔的東西,吳太太在一旁不敢出聲,嚇得瑟瑟發抖。

楊清清帶著吳文竹回到府中後,先讓童童領她去梳洗了一番,這才問她這些天究竟發生了何事。

吳文竹雖然在來的路上便已打已好腹稿,可此時的面上依然有些難為情。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保持著鎮定:“主子,我確實已經失了身子,不過,並不是與赫連錦。

初一那日,秦公子去了赫連府上吃酒。我早就心悅他,見他喝醉了,便扶了他去房間休息。

只是,當我正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他似乎有些難受,所以,就去勾引了他。”

“心悅阿昭?你確定沒有說錯?”

“是,沒有說錯,且秦公子他到現在都還不知此事。”

“那你是什麼時候心悅他的?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來我身邊時他已經離開了。”

楊清清皺眉看著她,不是質疑她的話,而是真的有些不解。

吳文竹莞爾而笑:“幼年時,那時主子第二次去我家裡時,秦公子也一起的。

後來我們家經受曲家的打壓,幾乎遭遇滅口。是秦家幫我們解了危難,還很照顧我們一家,所以我心中一直都很感激。”

說到此處時,吳文竹雙手合十,一臉的虔誠。

楊清清嘆了口氣問她:“那你這樣做是怎麼想的呢,是想嫁給他,還是先跟他談戀愛?”

吳文竹忙搖頭看著楊清清:“我什麼也不想,主子您千萬不要把此事告訴他,就當是我黃粱一夢吧。”

若不然,那些大戶人家的姑娘如何還會嫁給她?他已經年紀不小了!

“為什麼不想,難道你不想嫁給他嗎?”楊清清吃了一驚,看著吳文竹有些不解。

“主子,秦公子他可是世家公子,而我只是做奴才的,我們之間的差距雲泥之別,我又怎麼配的上他呢?”

“身份?你要是在乎這個,那我明日去找太子去為你求個縣主或郡主的身份行嗎?既然真的喜歡就要爭取啊,沒有試過怎麼就……”

吳文竹聞言笑呵呵的打斷她:“主子,您說我怎麼說的頭頭是道?您自己的事情理清楚了嗎?”

楊清清一噎,瞪了她一眼,不自在的背過她小聲咕噥了幾句。

吳文竹臉色一正,看著楊清清一臉感慨:“主子,當年您是怎麼熬過那段時間的,旁人不知道,我跟童童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您對我有救命之恩,養育之恩,知遇之恩……太多太多。

我怕我若是陷進去就出不來了,可我還要報答您對我的恩情呢,所以絕不會讓自己陷入那艱難的種境地。”

“那件事,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楊清清有一瞬間的怔然,看著吳文竹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