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清心中隱約有了些猜測,她有些玩味兒的笑道:“秦大公子這話說的可笑,這又關我何事?我又為何要去諒解呢?”

秦亦承聞言身子一頓,對秦亦昭道:“你去外面守著,此時先別讓任何人進來。”

秦亦昭這次沒有聽他的,而是著搖頭拒絕:“我不去,你讓你的人守著不就行了嗎?有什麼事還是我不能聽的?”

秦亦承低頭沉默了半晌,這才幽幽的開口道:“世人都以為,當初我祖父是遇刺而亡,其實不然。”

秦亦昭臉色一變,傾身問兄長道:“祖父不是遇刺,那又是因何而亡?”

“毒發身亡。”

“毒發身亡?”

“是。”

楊清清也有些意外道:“既是毒發身亡,那為何說是遇刺?”

秦亦承沒急著回答,而是又問她:“清清姑娘可還記得,你曾問過韓將軍,為何西絨的虎狼之師,會是老弱病殘?”

楊清清皺眉道:“難道這中間還有隱情?”

秦亦承一臉沉痛的點頭道:“是,此事還要從我祖父說起。

當年我祖父的確窺探到了秘密,是潤宓王與譚相一黨的秘密,潤宓,乃是譚相之子!”

見兩人面露驚愕,秦亦承嘆息道:“潤宓的生母當年與譚相有過私情,進宮後兩人仍藕斷絲連,之後才生下了他。

譚相多年來結黨營私,其門生遍佈遍野,不可輕易撼動。潤宓王雖不足為懼,可他身後卻有譚相撐腰,便妄圖謀反。

他們的人手在鎮西軍中上竄下跳到處收買人心,卻不知,這些人都是跟著我祖父在平北一戰時便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們稱之秦家軍,秦家軍如何會被他收買?

我祖父一笑置之,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次,我祖父受召回京,卻意外發覺潤宓王與年輕時的譚相有幾分相似,這才開始重視起此事。他回到西絨後,讓許副將卸下了軍中的職務,開始暗地裡調查這件事情。

許副將越挖越深,連譚相的祖上十八代都挖了出來,更何況是這個秘密?我祖父看著許副將所查出來的東西,越看越覺得不對。

譚丞相這個人在小時候曾溺過水,險些身亡,醒來後格外怕水。可為何是因譚丞相從水中英雄救美,這兩人才生的情愫?

我祖父接著往下看,看到了最後,這才看到了最重要的東西。

譚相他,其實並不是真正的譚家的孩子,而是西疆皇后的親叔叔。他偷樑換柱,頂替了譚家嫡長子的身份,還毒殺了譚家上下七十幾口。

我祖父越看越心驚,感受到了西疆的狼子野心,和大周的危機。

他暗中徵兵,效仿譚相的偷樑換柱,在兩年之內,把二十萬鎮西軍化整為零,散佈在西疆的每個角落。從此,這二十萬人便隱姓埋名,大多都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後來我祖父更是命副將汪世海假意受潤宓王誘惑,讓他帶領四萬新兵,與一萬秦家軍,投靠潤宓王。

潤宓王試探汪世海,命他給我祖父下毒。汪世海一直找藉口拖延,也將此時稟告了我祖父,由他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