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嚇到了,小孩身子一直在抖,地上也撒了不少的藥。

楊清清幫著他把藥給老太太喂進去後,又拿出一株小的野參,用小刀切下了兩小片,去放進老太太的嘴裡,讓她含著。

或許是藥起了作用,又或許因為她的參,沒一會老太太便漸漸呼吸平穩了。

楊清清不懂醫,不知道老太太是什麼病,她問小孩:“這是你奶奶麼,她生的什麼病?怎麼只有你在,你家裡其他人呢?……”

小孩黑瘦黑瘦的,淚眼朦朧道:“這是我外婆,我爹孃去請郎中了。可家裡的銀錢用完了,郎中不肯來。他們去鎮上請了!”

“姐姐是誰呀,我怎麼沒見過你。”小孩臉上此刻還掛著眼淚,卻滿是天真的盯著面前的楊清清問道。

楊清清輕笑道:“我家是鎮上的,你當然沒見過我啦。我很少來這裡玩……”

說話間,小孩的父母回來了。是一對二十出頭的夫妻,兩人面板都比較黑,樣子很是憨厚,他們並沒請到郎中,看上去沮喪又疲憊。

小孩喊了阿爹阿孃,這對夫妻應了後,這才注意到楊清清。待這女人知道了“他”救助了母親,又從老人嘴裡看到參片,她忙跪下給楊清清磕頭。

楊清清驚呼一聲,避開她的禮拉她起來。

女人起來之後很是傷心,她哭求道:“救人救到底,小公子,求求您再幫幫我們吧。您家裡既是鎮上的,定然是能幫我們的。我娘她若是斷了藥,會沒命的。”

她旁邊的男人用土話小聲的安慰她幾句後,也跟著請求:“小公子,小人求您再行行好,幫幫我們吧。孩子的瓦嬤再吃幾天藥一定會好的……”

楊清清因為上次在鎮上差點被人販子綁走,之後只要是出去,都是做的男裝打扮。

她個子高,就跟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似的。此刻幾乎沒有猶豫,從荷包拿出七八小塊碎銀子,全部遞給男人道:“我既然遇上了你們,那就是緣分,你先拿著這些去請郎中開藥吧。要是不夠,我再讓家丁給你們送來。”

女人喜極而泣,忙催著丈夫去請郎中抓藥。

等男人走了,她趕緊洗乾淨手臉,去另一間房間給楊清清倒水喝。盛水的容器,是個碗大的海螺。

楊清清抿了一口,她隨即皺眉,這水稍微有點鹹。

不著痕跡的又吐回去後,楊清清問道:“大娘,這水是海里的水麼,怎麼是鹹的呀?”海水喝了可是要中毒的!

女人一愣,忙跟她解釋道:“不是海水,海水吃了會生病的。這是井水,雖然還是鹹,但是它是能勉強吃用的。怎麼了,公子家裡的井水難道不鹹?”

楊清清只好又笑著瞎掰道:“我家裡是府城的,是來鎮上走親戚。我們府上的水都是甘甜的!”

女人聽楊清清說是府城的,瞬間眼睛便亮了。她急切道:“府城的?那您可聽說過曲家?”

只知道,曲家是府城的三大家之一,其它的她便不知道了。

前些日子,爹爹跟弟弟一起出海,得了一顆嬰兒腦袋那般大的天然黑蚌珠。蚌珠圓潤透亮,異常漂亮。兩人便去了府城想把蚌珠脫手,也是想發一筆財。

結果二人走了一個多月,也不見回來,娘急的都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