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趙若璨震驚地看著她,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只是不愛你而已。”雲之夏道:“你對我越好,我心裡就越難過。我明明就不愛你,又怎麼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你對我的好?所以,放棄吧,為了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真的不值得!你以後會遇到更好的女孩子……”

“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對我說出這種話!”趙若璨再一次陷入崩潰,重新抓住她的肩膀道:“是你叫我找到你的,為什麼,為什麼我找到了你,你卻什麼都忘了!”

即便事情已經過去兩年,可她在鬧市救下他的場景,他依然歷歷在目,她的一顰一笑,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一天,她幫他擊退了刺客,然後拉著他逃跑,跑到了一個沒有人地方,她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開心地大笑,他對她充滿了感激,同時又對她能在那樣的情況下笑出聲來感到很好奇,所以他問她叫什麼名字,家住何方。

那時她才十五六歲,俏生生,眉眼間全是少女的活潑機靈,可她卻故意裝出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拍了拍手,笑得一臉神秘,反過來問他:“你問這個做什麼?”

他當時中了迷藥,身上虛軟無力,勉強回答她說:“回頭我好親自登門去謝你啊!”

她又問他:“那你準備怎麼謝我?”

“你想要什麼?”他好脾氣地問。

她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他當時特別期待她會跟他討要什麼報酬,結果,她想了半天,對他說了一句,“不如你就以身相許吧!”

他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當時內心有多麼窘迫,與此同時,他也清楚地感受到內心悄然湧起的一抹異樣的情愫。他第一次碰到這麼大膽直接的姑娘,自己卻反而支支吾吾說上話來。

她見他不回答,板著臉問他:“怎麼,莫非你看不上我?”

他連忙否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不是最好!”她飛快地打算他,臉上又露出一副高興的笑容。她說完了就走,他心急地叫住她,脫口問道:“還沒告訴我你的情況呢!”

她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衝他笑,目光全是狡黠。

“我叫夏夏。”她對他說。

“那你家住在哪兒?”他急忙追問。

“你要是真有心,那你就自己找啊!”這一回她卻不肯直接告訴他了,她故作神秘地對他說:“你要是找得到我,別說謝禮了,我倒給你送禮,想要什麼,你自己選!”

儘管他看得出來她眼底的戲謔之情,可他還是真的這麼做了。他被楚烈找到以後,服下了解藥,當即便安排了人去找她。

只是他那時以為,她不過是一時興起,料定自己不會真的找她,故意逗他玩,他想著,若他真的找到她了,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她究竟會是何種神情。

沒想到,這一找就找了整整兩年。

“是你讓我找你的!”趙若璨喘息著,聲音充滿痛苦,“你說,我要是找到了你,你倒給我送禮,要什麼我自己選……我現在就告訴你,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

也許是他的內心太痛苦,也許是他的內心太過痛苦,他迫切地想要感受她的存在,剛說完,便粗暴地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