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之夏不禁在想,皇上這麼做,究竟是寵溺趙若璨,還是想遏制趙若璨的勢力?

若是後者,說明他內心真正偏袒的人一直都是太子,若是這樣,有朝一日自己身世大白於天下,對趙若璨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禍患。

趙若璨現在只是掌握兵權就已經讓太子坐立不安,再加上一國公主的勢力,只怕太子恨不能立刻將他除之後快。

不過,不管是哪種,現在擔心都還為之過早。

已經造成了今日之局面,擔心是沒有用的。

雲之夏迅速權衡一番,最終決定不向皇上開口討要府邸。既然這件事並未在皇上的考慮之內,故意為難皇上又沒有什麼好處,再者,若是刻意討要,那她就只能住在他賞賜的宅邸,這對她而言絕對百害而無一利。

雲之夏先行離宮,趙若璨被皇上留下來單獨問話。

趙若璨臉色不大好,皇上默默看在眼裡,不動聲色地問:“你今天倒是難得沉得住氣。”

“她拒絕的理由讓人無法反駁,兒臣……無話可說。”趙若璨道。

“你的確不該有話說。”皇上冷哼一聲,不悅地瞟了他一眼,“你失禮於朕,打算就這麼矇混過關?你未免也太不把朕放在眼裡了!”

趙若璨急忙往地上一跪,雙手作揖,“父皇息怒,兒臣願接受懲罰!”

“行了!”皇上可不聽這些虛的,果斷地說道:“朕給你留幾分薄面,不給你降罪,你自己去領五十大板,然後滾回你的越王府!”

“是,兒臣遵旨!”趙若璨拱手一拜,起身退了下去。

自打從楊柳依口中知道真相,雲之夏便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有太多事情需要考慮清楚,即便她內心再強大,終究不可能做到毫無破綻。好在楊柳依的離去還能暫時作為她情緒低落的藉口,時間久了照樣不行,她此前一直表現得沒心沒肺,似乎任何人都不能走進她的心裡,更無法影響她的情緒,楊柳依,一個侍奉她的婢女,憑什麼?

雲之夏獨自坐在馬車上,一路上精神恍惚。

車輪忽然滾過什麼東西,馬車突然震動,雲之夏一時沒注意,不小心磕到了頭,她“嘶”地一聲,抬手摸了摸被磕到的額頭,正要問是怎麼回事,守在馬車旁邊的楚烈主動向她彙報情況。

“安義公主,有人找您。”規規矩矩的語氣,略帶一絲嚴肅。

雲之夏目光頓沉,“誰?”

“是華容長公主,她……想見您。”楚烈語氣聽著有些猶豫,似乎不想讓她下去跟華容長公主見面。

這也難怪,她們一見面就都變得陰陽怪氣,眼下趙若璨不在,若是發生什麼事,他一個小小的護衛,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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