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非常熱。

王澤輝已經全身赤.裸了,卻依然感到無比熱。

忽然一具冰涼柔軟的身體覆了上來。

所有理智在這燥火裡被燒得絲毫不剩。

他盡情享受著這 絲滑,像是深林中潺潺流過的溪水劃過肌膚,而他在這溪水中不斷探索深入。

有一隻小魚在他胸部不停的打轉,親吻,一下又跑去親吻他的腳踝。惹得他直癢癢,他幹脆一把抓住這只調皮的小魚,沒想到這只小魚還掙紮得厲害,他也愈發用力。

忽然那隻魚變成了一隻手,在他身上游走。

冰涼的指尖輕觸他熱燙的肌膚,引得他陣陣顫慄。

他悶哼一聲,那隻手居然……

他臉上露出不正常的潮紅,不由喘息出聲,汗液隨著臉頰滑落,他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滋味,簡直要在這緊致中淪亡。

他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他低吼一聲,所有熱情也隨之釋放。

他疲憊的睜開眼,眼裡盡是饜足,臉上的溫度還在,一滴汗液從額頭滑落。

原來是個夢啊,衛光那小子前幾天給了他一個所謂的好東西,他就看過一次,結果這段時間腦海裡盡是那些旖旎的畫面。

“王澤輝,你這個變態!”溫月大叫著罵他。

王澤輝撐起半軟發昏的腦袋,才發現溫月原來一直在這裡。等等,她幹嘛罵自己是變態,自己不就剛剛做了一個春夢麼,至於嗎?咦,不對,他做春夢她怎麼知道?

他睜大眼看向溫月,這才察覺出不對勁,她的眼睛紅紅的,甚至剛剛罵他的那句話也帶著哭腔,滿臉異常通紅。他剛想問到底怎麼回事,她就朝自己用力扔了一塊毛巾,轉身哭著就跑了。

他起身欲追,卻忽然感到身體的異樣。他的褲子……

他拿起那塊毛巾,冰冰涼涼的,是酒精的味道,再看向一旁被打翻的醫用酒精,聯想起夢中的那隻冰涼的手,那一條掙紮的小魚,還有自己髒汙的褲子,以及哭紅眼了的溫月……他還有什麼不明白!

所有的記憶都在告訴他,他欺負了她!

事情是這樣的,寒假如約而至,溫爸溫媽和王爸王媽決定去來一次一週省內遊。不幸的是溫月他們要補課,剛好和他們的時間沖撞了。於是雙方父母就愉快的決定,拋下各自兒女一起出去玩了!剛好重溫一下大學那段瘋狂的歲月。

溫月他們補完課,父母們還有幾天回來,她就一天宅在家裡。

王澤輝自詡身體強壯,常常和小夥伴大冷天的出去打球,運動完又不注意保暖,一來二去的終於病倒了。

溫月發現他的時候他腦袋已經的昏沉沉的了,想叫他去醫院他死活拒絕。她是知道他對醫院有多麼厭惡的,就算生拉硬拽把他弄去醫院他也不會老老實實打針吃藥的。

她只好先用物理降溫幫他試試看,要是第二天還繼續燒,只好把阿姨叫回來了。

本來他睡覺就只喜歡穿個超大的短褲,這倒也省得她幫他脫衣服的尷尬了。

她用毛巾沾了些酒精,在他額頭腋下反複擦拭,她又從脖子沿頸動脈一路擦至胸膛。她擦得小心翼翼,心無雜念,完全是按照網上的教程來。

忽然王澤輝抓住了她不停擦拭的那隻手,溫月被嚇到,下意識想抽出手來,結果她越掙紮,他就越用力。

她掙紮不過,只見他曲著身子拽著自己的手來回蹭。她以為他是熱得不行了,也就順著他的力道用毛巾輕輕擦拭,誰知他竟然把她的手放在了那種地方。她臉色一白,猛地就要抽出手,往身後一退,誰想不僅沒有掙脫,另一隻手還打翻了酒精瓶子。

空蕩蕩的房子裡回蕩著酒精燈玻璃瓶落地的聲音,還有他輕微曖昧的喘息聲。

她臊得臉頰緋紅,萬一,萬一,這時候有人進來看見了怎麼辦?

等到他悠悠轉醒,她得以掙脫他的手,她又氣又急又臊的,拿起毛巾砸向他就慌不擇路的跑了。

終於回憶起一切的王澤輝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自己居然欺負了從小自己保護到大的女孩。雖然以前他也沒少欺負她,可是,這種欺負和那種欺負可不一樣。

他煩躁的揉揉頭,昨夜來勢迅猛的高燒居然奇跡般的退了,該死,昨晚應該把他徹底燒死才對。

這邊的溫月回到房間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今天發生的一切簡直顛覆了她的世界觀!!她從來沒有給男生做過那種事情!即使這一次是被迫的。

可是,說討厭麼這倒是沒有。從剛剛到現在她居然只覺得害臊,擔心被人發現,居然對他的行為完全不討厭。

日子轉眼開學一個星期了,距離上次的事也過了大半個月,溫月和王澤輝沒有說過一句話。

王澤輝是想道歉,卻也知道這次事情的確做得太過,難以啟齒。是以連平常的上下學都沒有找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