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兩人正吃完晚飯,沈雙曼很是自覺的開始收拾碗筷,才站起身,卻又猛地軟下身子,癱坐在地上。

“你還好嗎?”許星澤開口。

“沒事”她搖搖頭,身子又恢複了些力氣,剛剛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忽然全身都沒有力氣了。

她繼續道:“可能是昨天去山上拜佛有些累了,我坐一會兒再收拾吧。”

“你又去拜佛?”

沈雙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是啊,這些年來一直堅持著,都習慣了。”

她抬頭打量許星澤,今夜的燈光似乎有些亮,她坐在他對面,看不清他眸裡的神色,只聽見他道:“的確應該多去拜拜,不過也沒什麼用。”

沈雙曼感覺有些尷尬,想說些什麼,才抬眼,落眼之處盡是黑暗。

整個大廳都陷入一種詭異的黑暗之中。

許星澤開啟了手機的手電筒,燈光下,他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眼睛睜大,倒像是從地獄走出的惡鬼。

沈雙曼嚇得尖叫了一聲,回過神來是許星澤後,才落下心來。

“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許星澤的皺起眉,神色有些嚴肅。沈雙曼還未出聲,他就已經離開了大廳。

這個客廳陷入了一篇黑暗和靜謐中,沈雙曼環顧著四周,心底沒有來的感到恐懼。

忽而一陣狂風起,沈雙曼只覺得睜不開眼,等風逐漸弱下來,才睜眼就看見溫月那張滿是血淚的眼驟然出現在她面前。

她雙眼驟然張大,一聲尖叫卡再喉嚨裡還未滑出,就被溫月單手扼住咽喉,只能艱難的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難受得眼淚不停地往外流。

溫月偏頭看她,嘴角笑得詭異,然後將人往餐桌上狠狠一摔,帶著十年的怨氣與憤怒 ,緩緩開口道:

“沈雙曼,好久不見啊”

那詭異的聲音和落了一地的餐盤破碎的響聲混合在一起,令人從心底感覺到寒顫。

沈雙曼只覺得,這句話好像一條冰冷的蛇,猛地纏上她的脊椎。

後脊一陣發涼。

跑。

這是她心底唯一的念頭,可是這個時候她才驚恐的發現,自己全身好像都失去了力氣,無法動彈。

然而這邊,溫月已經在空中運起一把水果刀。

就在剛剛,她還用過這把到切了水果,現在這把刀虛浮於半空中,刀尖準確無比的對準著她的咽喉。

“不……不……你不能這樣……”沈雙曼哭著叫喊。

她身上全是餐盤摔落後的油漬,有幾處地方還因為這樣破了皮,臉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哪裡還跟“美人”二字沾得上邊。

溫月呵呵笑出聲,“沈雙曼,你看看你自己,你現在這副樣子,像不像一條狗。”

沈雙曼愣了一下,然後把頭埋下去,手靠在背後,想要暗中打電話給許星澤,然而手機才剛剛掏出,那把刀就猛地穿過了她的手掌心,將手狠狠釘在桌面上。

手機頓時落在地上,殷紅的鮮血從她的掌心流出。

“賤人!你還敢在我面前耍把戲!”

像是觸動了什麼開關,溫月的身體開始扭曲變形,笑起來露出尖銳的牙齒,眼睛一下子變得空洞,殷紅的血淚汩汩流出。

盡管沈雙曼此刻已經沒有力氣,卻還是不由自主大聲尖叫了一聲。

溫月逼近,指甲一下子長出數寸,伸手往 她心髒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