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澤將行李提起,側頭看向旁邊戴著墨鏡,妝容整齊的沈雙曼。

沈雙曼有些嬌羞的一笑,她好久沒有這樣打扮了。如果是前段日子,她還不會覺得有什麼,不過現在許星澤就在他旁邊,她自然就是有些嬌俏的。

她的腳如今走起來還是有些不適,醫生說,以後像正常人走路可以,只是劇烈運動什麼的恐怕要小心了。

不過她並不覺得有什麼,早知道這樣能讓許星澤鬆口當她的男朋友,她哪裡還會傻傻的等這麼多年呢?

“還有什麼東西沒有帶嗎?”

沈雙曼回過神來,對許星澤柔柔一笑,“沒有了”

許星澤點頭,午時的陽光透過藍色的窗簾照亮了整個房間,他身子微微曲著,拉上了行李包的拉鏈,修長的手指拉上行李包的拉鏈。他垂落至眼旁的頭發在陽光下發出淡淡的金光。

沈雙曼看得有些入迷,從那雙修長迷人的手一路向上看,看到他的臉色時,眉頭緊緊皺起來,她著急走上前,手心疼的撫上他的臉,道:“你的臉色怎麼比上次還要蒼白?”

她強行扳過他的臉,面上一驚。

面前的人臉色慘白如紙,唇色盡失,眼底青黑格外明顯。好像一個失血過多的人,下一秒隨時就要死掉。

沈雙曼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又牽起他的手,炎熱的高溫下這種冰涼的刺感讓她心髒跟著一縮,緊接著驚呼起來:“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手心這麼涼?”

她用手不斷摩搓著那隻冰涼的手,許星澤不著痕跡的抽出手,淡淡道:“沒事,就是最近想寫幾首歌,寫到一半老是卡住,有些睡不好。”

“寫歌?你不是最近要接戲嗎?”

“不接了,公司說要我今年出一張新專輯。”

沈雙曼點點頭,還是擔憂的看了眼許星澤的臉色,“這樣也好,但是你也不要太累了。”

許星澤點頭,算是回應。

接著就聽沈雙曼道:“過幾天就是我爺爺的七十大壽了,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爺爺?”

許星澤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展開清淺的笑,他徐徐開口:“好啊。”

沈雙曼這下心底可是樂開了花。

她不信許星澤不知道去見她爺爺是意味著什麼,尤其是對她這種家庭的人來說。

雖然如今他們確定關系才不到一個月,按理說應該不會這麼急,可是如今的情況容不得她等了。

從前許星澤心底心心念唸的都是溫月,現如今好不容易被自己逮住機會走進他心裡,她怎麼能不急呢?從前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是許星澤根本不喜歡她,現如今一下子跨過了這個問題,她才發現,如今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問題——家世。

許星澤是個孤兒。

這麼多年來,盡管他沒有主動提起,她還是隱隱知道,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意外去世了。

雖然現在許星澤是當紅的當明星,可是說白了,身處娛樂圈的人,才是最被他們這個圈子裡看不起的人。

所以當初她執意要進演藝圈,沈國豪對此也是頗有微詞。不過因為沈雙曼是沈國豪老來女,他對沈雙曼一直疼愛有加,才沒有多說什麼。

這回爺爺百歲壽辰,來的肯定都是些重要人物,她早就看出來父親打算在這次宴會上給她物色結婚物件了……沒辦法,她只有選擇先斬後奏了。

眼看夜幕已至,溫月在江江和小羽曖昧的不懷好意的目光下,跑去找操場上找許星澤的身影。

小羽看著溫月飄走的身影,直直搖頭:“見色忘友啊見色忘友”

江江忍不住點頭附和:“可不是嘛……說不定生前的時候她也經常這樣撇下我們兩條單身狗。”

溫月迎著夜色飄到操場的時候,果然就見許星澤穿著個灰色衛衣,將帽子戴起來,朝自己走來。

此時晚自習的鈴聲才剛剛響起,有些同學拖拖拉拉還在操場上晃蕩不願意回去。

許星澤一把拉過溫月的手,將她帶到操場後面一處無人的小山坡處。

兩個人坐在上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