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醒來,發現小君已經早早起床,在碧喜的幫助下洗漱好了。他撲在溫月的懷裡,溫月揉揉他的頭:“怎麼今天起的這麼早?”

小君把頭埋在她懷裡,久久才悶聲說:“娘親,小君想要和爹爹學武功”

她詫異,這孩子,難道是為了她?想到這,她憐愛的抓起他的小手,道:“這個,可是要問你爹爹的意見了。娘親不會阻止你,但是記得不能受傷。”

“嗯,我會的娘親。”

嗯,我的兒子真懂事!溫月如此想。

“夫人可起身了?”碧喜進屋伏身。

溫月還是不太習慣這個夫人的身份,楞了一會方道:“剛起。有什麼事麼?”

“宮主請了沈神醫要替夫人和少主把脈呢。”

“哈哈哈哈,這就是阿澤他兒子,果然和封郢澤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碧喜的話音剛落,沈柯就迫不及待的進門來,他看看溫月,又看向小君,搖頭晃腦道:“可惜了,可惜了,明明你娘親也是一個大美女,你接誰不好,偏偏生得和你那冰塊臉父親一樣。”

溫月黑線這樣說實話真的好麼?

“沈柯,你若是閑的沒事幹,本宮會考慮將你送入萬毒窟”封郢澤出現在門口,語氣冰冷得嚇人,沈柯渾身一抖,立刻上前陪笑道:“阿澤,我這不是誇你有眼光麼啊哈哈”

封郢澤淡淡掃他一眼,徑直朝溫月走去。

沈柯被這一眼嚇得不輕,這家夥該不會真的想把他丟進萬毒窟吧?這個萬毒窟是碧海宮專門飼養讀物的地方,上至飛禽林葉,下至昆蟲水土,沒有一樣是沒有毒的。當初他仗著自己解毒功夫一流,曾經闖過一次,光是解毒就把他累壞了,要不是遇到了在萬毒窟裡意外受傷的封郢澤,恐怕自己早就命喪黃泉了。是以這些年來他一直是封郢澤的左膀右臂,在碧海宮待了這麼多年,萬毒窟那點毒物他早就一清二楚了,只是解毒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好麼他想起自己有一次醉酒調戲封郢澤是女子,結果第二天醒來就被發現自己被扒光了丟在了萬毒窟想到這兒,沈柯渾身一哆嗦,罷了罷了,還是老老實實給嫂子和小侄兒檢視身體為好。

“怎麼樣了?”封郢澤問.

“這”沈柯看著溫月和小君有些欲言又止。

“碧喜,帶少主下去用早點。”

沈柯看向溫月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夫人身體內並沒有任何毒素,而少主身上卻有著和宮主一樣的血液。”

封郢澤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

“不過少主與你不一樣,少主是天生帶毒,毒性早已與他融為一體,並無性命之憂。”

封郢澤眉頭稍微舒展些,又聽他道:“而夫人的血液似乎有一種特殊夫人解毒物質,是以夫人並無性命之憂。”

聽到這封郢澤的眉頭才全部舒展,他拉起一頭霧水的溫月,去前廳用餐。

“明天,就是我們成親的日子。”

原本有些沉悶的飯桌上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溫月差點沒噎死:“你是說我們?我和你?”

‘怎麼,你不願意?”封郢澤的聲音染上些許冷色,實則腦海裡在思考著對策,他從來都只是按自己的想法去做,鮮少替他人考慮,是以他沒想過她竟不願意,不,或者他以為她也是願意的。罷了,管她願不願意,這結果只能有一個。

“願意願意”溫月討好般的點頭,她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若是拒絕他肯定會非常危險,況且現在系統久久沒有音訊,只有他才是自己和小君穩固的靠山,再有一點,她不得不承認,她越是接近他,就會越忍不住的心動。

“對了,剛剛那個神醫說的毒究竟是什麼?’溫月忽然想起這一茬,剛剛聽的雲裡霧裡的,原來小君這一身毒是遺傳的,只是為什麼又會說到她呢?

封郢澤看她良久,終是開口道:“我以前遭逢變故,便身有奇毒,無藥可解。凡與我有過密接觸的人均會毒發身亡而死。而你,不僅為我生了一個孩子,還好好的活下來了”

“所以你才請神醫替我們檢視身體?”溫月問,封郢澤頷首預設。

“我可以提一個要求麼?”

“嗯?”

“其實我的血液可以解百毒,是以即使我和你生了孩子,依舊能活下來。而江湖人追殺我,表面上看是為了行義,實際上大部分正派人士都是為了我的血液而來。你,你能護我與小君一世周全麼?”溫月直直看向封郢澤。

也許是經過昨天拔魅那一嚇,昨天夜裡溫月做了一個夢。夢見她回到剛剛穿越遇見小君的地方,屋外包圍著一群正派人士。後來溫月被擒,試問這解百毒的血液誰不想要?於是溫月被放幹了血死掉了。原本溫月還奇怪,只是年幼喪母應該不至於造成小君日後那樣狠辣的性格,可是如今算是明白了,任誰看見自己的母親如同牲畜一般被放幹的血而死,性格也不會好到哪裡去的。這些所謂的正派人士,將溫月害死後,又將主意打到小君身上,所幸鬼魅一眼看中他是一個武學奇才,這才擄了他去。只是,剛出了虎口的小君,又進了狼窩。

她仰頭看他,目光綴著期許。

“但凡我活著,你們母子便不會受一份委屈;若我死了,我也會拼盡全力打點你們此生無憂。”

她聽見他道。

是了,便是這個人,將是他們母子一生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