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日窩在房間,就是這樣對自己的?”溫月只覺得心底有一股怒氣直沖腦門。

洛澤斂眸,“我現在很好,師姐切莫擔心。”說著便轉身走回房間,彷彿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好一個不用擔心!”溫月追上去逼近洛澤,“我且問你,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麼?”

洛澤心底一顫,面上卻是不露聲色,“師姐自然就是師姐,還能是什麼?”

師姐?

溫月眯眼看他,步步緊逼。

洛澤被她這突如其來的靠近嚇得步步後退,最後竟是身體一拌,直挺挺倒在床上了。

溫月趁機壓身而上,強制性挑起洛澤的下巴,活脫脫一副惡女強搶民男的模樣。

“你敢不敢,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嗯?”

洛澤面色為微紅,卻是故作鎮定,側臉躲開溫月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以沉默相對。

溫月氣得笑了,倒真像那惡霸般,低頭咬上了洛澤有些蒼白的嘴唇。

身下的人很快變得僵硬,彷彿一具屍體般,一動不動。

溫月抬頭,直視洛澤:“這樣呢?你說說這樣我們算什麼?”

“師姐……”他的聲音暗啞還帶著一絲喘息,“以後,不可再這樣胡鬧了。”

只是這樣冷靜自制的話語實在與他面上的顏色不符,那紅雲已經從他脖子一路燒到了臉上。

“胡鬧?”溫月冷哼一聲,“我今天不僅胡鬧,我還要胡作非為呢!”

她作勢要扒洛澤的衣服,卻被洛澤一把抓住手腕:“師姐!你再胡鬧,我就要不客氣了!”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麼不客氣!”說著手又胡亂揮舞起來。

溫月還在那胡亂掙紮企圖擺脫洛澤的桎梏,猛地一晃腦,她和洛澤就換了一個位置。

洛澤把她壓在身下,而她跟個八爪魚似的,四肢纏在他身上。

她仰頭看過去,洛澤唇色瀲灩,面含春.色,發絲散亂如瀑落下,領口被她剛剛胡亂一攪松開了大半,隱隱露出那白皙性感的鎖骨。

她看得眼睛都直了,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

“師姐”那聲音如妖精般誘惑,他輕嘆了一口氣,“我該拿你怎麼辦?”

第一次,他遵從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低頭吻住了少女芬香柔軟的唇瓣。

從小心翼翼到狂放熱情,不似年幼時的蜻蜓點水,不像夢境裡少年偷親時的緊張不安,只有心底的溫熱,滿滿溢位,恨不得要把對方揉進心裡。

第一次淺嘗春.色的少年顯然還是比較剋制的,在春.色燎原之前便早早熄了火。

大喘氣的溫月第一次感受到原來洛澤的肺活量如此之好,她大腦已經無法思考了。

平日看洛澤那清淡瘦弱的樣子,她一度以為洛澤是個性.冷淡。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廝的吻技如此撩人。

她正沉浸在自己猥瑣的思考裡,卻忽然聽得上頭的洛澤啞著聲音問:“師姐,若是有一天,洛澤不是洛澤,你還會喜歡我嗎?”

這問題聽得溫月雲裡霧裡的,難道他是在擔心他靈根被毀一事?

她輕輕摟住他,安慰道:“不管你是什麼樣子,哪怕是山裡面的精怪,我都會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