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只要能讓我離開,我都會說!”

流浪者迫切地說道,他已經受夠了這種被詭異死亡追逐的邪惡遊戲,雖然他無比憎恨而恐懼著眼前這名導致了這一切的魔術師,但毫無疑問,對方也是現在唯一能告訴他如何離開的人。

“呵,還蠻合作的。這是個不錯的開始。”魔術師讚許地點頭道,看起來這片無人卻走不完的地方,卻是能夠逼瘋正常的人類,哪怕這個傢伙曾經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惡徒,“你們到底是在為誰效力?究竟是什麼人要殺我?為什麼?”

聽著魔術師問出的問題,流浪者頓時就愣住了——他本以為,充滿惡趣味將自己投入這片詭秘生死場的“魔術師”,早就對此瞭如指掌、並且完全洞悉了他們的刺殺行動,才能這樣輕而易舉地找出他們,並讓他們進入了這種正常人絕對不想踏入的鬼地方。

這個魔術師,他比傳說中那些身懷異能的怪人還要異常,簡直就是怪物。說不定,那張面具可能就是用來掩蓋其非人的面目的。

但這個看起來很正常的怪物居然是問他這種問題?

“我……我回答了之後,能離開嗎?”他試探性地問道,“你真的只是在問這個嗎?”他很擔心對方的說話夾雜著大量的隱喻和多重含義,在他的印象中,傳說中這些隱藏於市井間、卻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詭力之人,心靈和他們的能力一樣的扭曲。

“當然,這是個簡單的問題。回答吧。”魔術師輕快地回答道。

流浪者的第一感覺是拒絕相信,但在下一刻,他立刻就覺得對方會遵守承諾、即便那毫無理由。不過仔細想想,他除了供出那些人之外,還有什麼選擇嗎?他的活路被捏在了眼前這個人的身上,而他實在是不想再留下了。

“我隸屬於地獄廚房的幫派,效力於狂犬幫。”他說道,“想要殺你的人,正是我的首領,他叫傑森·拉比茲。”

“呵,還真是一頭‘狂犬’拉比茲)。”魔術師感到有些好笑,畢竟那個幫派小頭頭鍥而不捨地想要他的命的行為已經持續了數個月了,即便吃癟也要繼續,沒有什麼比“鐵了心想咬死他的瘋狗”更能形容他的行動了,“除他之外,還有別人嗎?”

“沒有了。”流浪者立刻就聽出了魔術師的言外之意,下意識地發出了提醒,“但他也僅僅是一個地區的頭目,他的上面更是大有——”

“他是政府裡某些肥大蛀蟲的黑手套?那些傻逼罩著這條瘋狗?”魔術師立刻反問道。

對方突然說出的話讓流浪者有些不知所措,他在思考了片刻之後回答道:“這……並不是,但他背後的人已經主宰了紐約的地下世界,若說沒有什麼官方背景,我也不信……”

這個傢伙,不會是極端反社會的瘋子異能者吧……就算那些人收拾不了,估計最後也會給那些多管閒事的英雄收拾……流浪者在心中嘀咕道。

“可能有官方背景?你這是想勸阻我嗎?”魔術師又對眼前的這個人反問道,隨後他便捧腹爆發出了肆意無比的狂笑,“噗哈哈哈哈哈……”

流浪者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眼前這個行為怪異的面具人,他只能看著對方接下來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但有一點是明確的,眼前的人精神絕對不正常。

“哈哈哈哈……呵……”魔術師繼續大笑著,但在笑了十三秒之後便精確無比地收住聲音,回到了原先那種平靜的戲謔,但卻總讓人感到隱隱約約的不正常,“那麼告訴我吧,他待在那裡。”

“你……”流浪者停頓了一下,並迅速開始組織其語言,“你不要——”

“——當然,我從不會濫殺無辜,雖說其他人並不無辜,但對於我個人而言就是這樣。當然,這還得看心情。”魔術師攤開了手,並且不再發出聲音。流浪者明白,對方是在等待自己的回答。

他沒有多加猶豫,直接供出了傑森最常用的幾處據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