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似乎就像是有了默契一般,兩人都沒再說話。

男人背對著她,面對窗臺,一粒粒扣上襯衫,蘇苒則避開視線,不去看他換衣服。

當扣完襯衫最後一粒釦子時,他忽然就說:“以前跟過其他人嗎?”最早,是徐明傑帶她來他們圈子的。

徐明傑沒提過她的家庭背景,只說她是北舞的學生。

挺幹淨,不亂。

這點他是信徐明傑的。

徐明傑很少帶女孩子來他們圈子玩,要帶也是他熟悉的好友。

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

問的很直白,蘇苒知道他意思,輕聲解釋:“沒有,第一次,如果靳少不信,可以帶我去醫院。”他們圈子,喜歡幹淨。

她懂。

靳澤聽著,眉頭不經意皺了下,沒什麼再問說什麼。

今天本來叫她上樓來是想讓她以後不要再找他。

結果他沒受得住她的一個小小的吻的引誘。

就那麼答應讓她留下來。

之前他的心理本能上還是挺排斥她這種倒貼行為,不過自己身體卻好像挺誠實對她倒一點也不排斥……或許……他其實真的想要一個女人緩解生理需要。

這種生理需要無關情愛,她同意。

他也省心。

快速整理完衣服,轉過身,看向她,眼神沒什麼感情地說:“如果我11點前沒回來,你可以回去。”沒多餘的廢話,只說了這樣一句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話,他就出去了。

現在,房間就剩下蘇苒一個人。

慢慢拉起過分暴露的浴袍領口,也不坐到床上或者沙發上,直接就地坐到靠床的地板上,抱著膝蓋,看著透明玻璃窗外暴虐地已經連成線的雨滴,發呆起來。

以後,她應該也沒什麼資格再有什麼自尊心或者羞恥心可言了。

不過這一切值得。

她的命都是撿回來的。

如果什麼都不做,只顧自己,也對不起用命護她的人。

所以……也沒什麼……

這樣在套房等的時候,多多給她來電話了,外面下暴雨,不知道她有沒有帶傘?

蘇苒回答她:有傘,等會要晚點回來。

多多一貫信任她,說了一句:蘇姐姐,注意安全,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