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的臉刷地紅透了,心髒被什麼東西有節奏地狠狠敲打著:“除了維持基本的經營,其他剩下的資金我想每個月撥90給曾經念過書的那幾所學校。”

90?

殷瑝頓了下,“這麼多?”

“不行嗎?”白曜怯生生地問,忽然緊張起來:“你要是不同意......”

殷瑝笑了,“傻瓜,ionga酒店是獨立於燕尾榫財團之外的,而且是以你的名義買下的,它是屬於你的,只屬於你,跟我和財團沒有任何關聯,你就是把它拆了我也不管。”

“是嗎?”白曜重重地吐了口氣,“那太好了,謝謝你!”

“可是,你自己留這麼少嗎?酒店不是慈善機構,再怎麼說也是我送你的禮物,都給了別人,你自己呢?”

送他這個只是一個小小的開始,後邊還有......可是他卻有心理負擔嗎?居然這麼不自在,還想送人!

殷瑝換了個坐姿。

“錢,誰不愛?可這錢,我受之有愧。”沒等殷瑝開口,白曜緊接著說:“我想過了,先捐一年,一年後你也許就對我沒興趣了,到那時學校的恩情還了,好事也做了,你就是收回酒店我自己也不至於餓死。”

“一年?”殷瑝苦笑,“看來我是被你小看了!”

“一年已經很長了!聽他們說,你以前的那些......一般不會超過一個月。”

“哦?那你還挺自信的嘛。”

白曜輕笑,“不是什麼自信,其實這只是我的......”

我的期望而已!

白曜沒有說出最後兩個字,他起身望向樓下大廳那個光彩照人的男人身上。

“父親,走,一起上去吧。”斯淩意氣風發,跟剛才的樣子判若兩人。

肖恩站在沙發邊躊躇不前,“斯淩啊,要不你去幫我說,我在這兒等著你。”

“放心吧,有我在,honey不會為難你的……”

“喂?你在聽嗎?”殷瑝問。

“在。”

“忙嗎?”

“還好。”

“上來,現在。”

“抱歉,我還有事,先掛了。”

“不是不忙嗎?”話沒說完那頭就掛掉了,殷瑝覺得有點怪,不過既然他有事情要做就不打擾了。召了小朱進來安排了些事情,他剛走,肖恩就到了。

“殷先生,好久不見,您還好嗎?”肖恩恭敬地握手問候。

☆、卑微

昔茜擺好清茶和歌帝梵巧克力等點心,退了出去。

“真是慚愧,沒能經營好婀什瀾,我...我愧對老會長的信任...”肖恩侷促地看著杯中碧綠的茶葉。

雖然總裁是後輩,但不知道怎麼的,在他面前總覺得有一股威壓,尤其還是自己辦事不利,造成巨大虧損的時候......

殷瑝眼角掃過斯淩,“你不用說了,情況我都知道了,看在斯淩的份上,這次就算了,我不追究。你去外邊找小朱吧,我一早就交代好了,他會幫你的。”

什麼?不是來接受懲罰什麼的嗎?

肖恩愣住了。

“謝......謝謝,honey!”斯淩打了一肚子腹稿想著一會怎麼解釋,卻一句也用不上了,他高興地靠過去擁抱了下殷瑝,但擁抱過後才發現,肖恩還愣著。

“父親,父親?”斯淩伸手在肖恩眼前晃了晃。

肖恩這才反應過來,連聲道謝,本來以為這次要傾家蕩産了,金發都愁白了一大半,結果沒想到飛過了太平洋,問題就解決了!

望著肖恩憔悴的藍眼睛,殷瑝不由自主地說了句:“回美國之前去看看我祖父吧,他快被我氣死了,見到你應該會很高興。”

“好的,沒問題。我也幾年沒見他老人家了,是應該去拜訪的,我一會處理完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