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場口發生的那樁見義勇為事件,在白楊鎮上只是一個小小插曲罷了,也許很長時間以後,當時在場的人回想起那件事,會有些自豪。

當年咱也參與過打擊惡勢力的行動。

而現在,該幹活的幹活,該回家做飯的做飯。

朱學貴公子比他們的日常豐富些,他把那四個小妞領回到家裡來了,算他有點良心,沒忘了讓人把她們的“父親”也給抬過來。

“這個人真慫包,被嚇成這樣。”

“可不是嗎,那麼多人在呢,連個屁都不敢放。”

“那小子不知道是什麼人,腳勁還真大,現在我胸口還疼呢!唉。”

負責將清道夫抬帶朱家的兩人一邊聊著,隨手把他丟到了柴房裡,沒讓他在路邊上自生自滅,已經是朱公子極大的仁慈了。

清道夫被八兩重點震懾,一時半會兒很難緩過來。

他就不停地後悔,現在就是特別的後悔,怎麼就腦袋抽了。明明跑都跑了,看到那條龍回來,跟這個煞星打起來,怎麼就又停下來了。

本以為他們倆打一場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想最後撈上一票再走,現在倒好。

被盯上了,想跑也跑不了了。

“不知道七天之後,他是要殺了我,還是怎麼?為什麼要等上七天呢?”

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他是想考驗我?讓我在這七天裡面改過自新?可能嗎?”

朱學貴領著四個小美女猴猴急猴急的往房間跑,他怕父親看到跟他搶,先打上記號再說。

他家裡面雖然說是富裕,但也不是鉅富,他爹白手起家,又有點摳門,有錢請幾個打手護院,卻不願意請上幾個丫鬟婆子,凡事都得親自動手。

四個鯉魚精智商極低,被清道夫調教的乖巧無比,自然不會拒絕他。

鯉魚精本是精怪之身,雖然本體是魚,現在的人身只是幻化。

但是在清道夫的調教下,該做的都能做,只要看不破它們的真身,都很正常。

別說午飯,朱學貴就連晚飯都沒去吃。

朱老爺和朱學貴的姐姐朱柔桂在飯桌上等了一會兒,朱老爺怒拍桌子:“你去看看那個混賬又去哪裡胡鬧去了?中午不回來吃飯也就算了,晚上也下館子?當老子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嗎?”

朱柔桂撇了撇嘴:“誰讓他是你兒子呢,你願意給他花,誰能忍的住不花。”

“說話陰陽怪氣的,不會好好說話?老子短了你的開銷了?都快二十了還沒人提親,看看你那一身肉!心裡有沒有點逼數。”

朱家一家三口人,一個比一個胖,其中最胖的,當屬朱柔桂,壓塌了好幾張床,把朱老爺逼急眼了,找人拉過來一塊大石頭給她用。

玩歸玩鬧歸鬧,但你別拿結婚這事開玩笑。

朱柔桂氣呼呼的:“那我沒人要是因為我胖嗎?還不是因為你自己缺德?我媽怎麼跑......”

“住口!”

啪!

實木飯桌不安的抖了抖,總覺得自己在這家裡恐怕活不長。

這邊朱老爺和朱柔桂吵起來了,另一邊朱學貴房間裡,他連出聲的力氣都沒有了。

整個人像一條死豬似的躺在床上,不是他不想動,是他實在動不了。

想跑,哪裡掙脫得了四個精怪?

鯉魚精那雙眼睛不復清明,有一層淺紅色的東西,覆蓋了它的眼膜。

不僅是它一個,其他鯉魚精也都差之不多。

鯉魚精們獲得的,都是精血。

不消多時,朱學貴雙眼漸漸失去神采,同時也失去了呼吸。

鯉魚精再怎麼做,他也無法再回應,它們怒了。

“公子!公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