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錦更是坦然,他行了個標準的紳士禮,就是想做吻手禮的時候,前面橫穿了一條手臂。

顧渝眯了眯眼:“我是個老古董。”

付錦挑眉,隨及恢複了正行:“那還真是失禮了。”

三人年齡相差不大,外貌上也是各有千秋,氣勢都不弱,還都挺養眼的。

但是綠茶對他們的話題並不感興趣,她進了內室,並且把門關上了。

她這一舉動有些莫名,至少在付、唐二人看來。

就算是再怎麼喜歡一個女人,也沒見帶來這種場合的。

可見是,真的寵到不行。

“裡面有她喜歡看的書,先不說這些,我們這邊談。”顧渝伸手指向一邊。

唐佐面上帶著微笑:“是。”

談判有時候就跟跳大神一樣,靠的演技和嘴皮子,無論硬體軟體怎麼樣,得先撐得住。

撐住也是要底子的。

唐佐不是很有底氣,所以他得先開口:“你如今正是日上中天的時候,也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們這一黨派,現在還在地下工作,還提不到明面上……”

顧渝唇角牽扯出一抹笑:“你們也不必自貶,我就是看中你們才決定加入你們的。”

“我們還不明白自己前途是否可待,你為什麼這麼確信?”付錦還是那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既然混到現在了,也是有些眼力的。”顧渝看向付錦,目光冷淡中帶著一點威懾。

付錦覺得背後有點涼,他脖子微僵:“那是自然。”

“既然要加入我們,那便是有規矩的。”唐佐並不指望他能完全歸屬,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提一下的,至少要擺明自己的態度。

“這點我知道,但是規矩也是人定的。”顧渝舉起杯子,喝了口茶,撥了撥茶杯蓋兒,裡面的茶葉沉沉浮浮。

“那你想定什麼規矩。”唐佐笑容謙和,一點都看不出他小時候冷漠的樣子,變化也真是大。

“交給我一份名單。”顧渝面孔帶著幾分西域風情,五官說的上深邃,就是光線稍微暗一些,都顯得神情陰鷙。

本來就肅冷的氣氛,更是一瞬間降到冰點,若有若無的火星在空氣中碰撞。

“這是否有點強人所難……”唐佐脫下身上似有似無的溫和後,就是一副衣冠禽獸的模樣,隱隱透著點邪肆。

“哪裡強人所難了,這是必須的誠意。”必須這兩個字加了重音,“我找你們不也是一場大冒險麼?”

不給他點保障,他怎麼可能放權。

“可否讓我們先行考慮考慮?”唐佐他們幾乎是沒得選,才來找到顧渝門前。

“當然。”顧渝唇微勾,“我去陪她下盤棋。”

唐佐目送顧渝進了內室,表情有一瞬間的松動。

他的意思也就是,給他們下一盤棋的時間。

付錦眸光微閃,一盤棋時間並不固定。

兩人目光在空氣中接觸,也就是看他心情決定,要他們盡快的意思。

付錦心想真操蛋,也終於正經起來了:“怎麼辦?”

唐佐麵皮上無一絲表情,從平城被轟炸他們外逃起到如今也有十多年了。

期間經歷的苦楚不是一言可以說盡的,他熬了這麼久,一開始的確是想出人頭地,現在不一樣了。

國家之任重而重之,不能錯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