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對了, 我的確夢見她了……很漂亮……

———五月七號。天氣, 雨。

“你在給誰寫信?”林閩的頭發因為實驗的關系已經被剃了個精光, 然而無損他的比常人精緻許多的樣貌,一雙狐貍眼越發的勾魂。

綠茶坐的時間太長了, 屁股都有點痛, 於是她躺下了:“禿子,一邊自己玩去。”

林閩還是無法控制自己想打她的慾望,並且跟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多, 變的越發的濃厚:“你怎麼還能蹦躂到現在的。”

綠茶寫好了, 並且裝到信封裡, 她笑眯眯的沖一邊的長發少女招手:“笑笑,幫我個小忙。”

少女生的很是妖異, 漂亮到無法用語言形容,彷彿是一株搖曳在地獄裡的曼陀羅, 然而她的眼眸單純,她歪了歪頭:“送信麼?”

綠茶嗯了一聲。

程笑笑的能力是催眠,聽起來是一個吊炸天的能力, 實際上也是一個吊炸天的能力。

因為,她催眠的對像, 不侷限與人,是智慧生物。

知道鯉魚傳書嗎?他們的逼格更高,他們用的是海豚。

為了讓他們的身心健康和諧發展, 除去按時去做實驗, 他們還是挺自由的。

好吧, 在某些時候是挺自由的。

林閩看見了她寫的叔叔二字:“你還有親人嗎?”

綠茶躺著:“沒有。”

林閩挑眉,狐貍眼眯成一條線。

綠茶盤腿坐起來:“這信是給我老公的。”

林閩:“……”,他冷冷的轉過去。

就不應該跟智障交流。

綠茶感覺她說真話都沒人信也未免太悲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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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

季夏晟脫著大衣,把傘合上,放到門口邊,室內放著暖扇,正發著橙黃的光,這時已經是深夜,從窗外看除去燈光就是一片雪白。

傅洋手裡端著泡好的熱咖啡,上身穿著棕色的針織衣,警服在背椅的角邊掛著,已經皺的不行,他聽見聲音,抬頭望過去,笑道:“怎麼這麼晚來了?”

季夏晟把大衣掛到一邊:“聽說有訊息了?”

傅洋捏著長勺子在咖啡裡面加糖,米白色的咖啡杯,銀色的長勺,裡面的白糖已經泛起稍許白沫,他聞言:“你管這件事已經夠多了……你不是早就洗白了麼。難道是因為她?”

季夏晟皺眉:“為人民服務是你們的宗旨。”

傅洋把咖啡杯放到墊子上:“本來就不應該立案的,上面已經開始施壓了,你要相查,只能在暗地裡查了。”

季夏晟直視他:“你無需擔心太多,先把資料給我。”,他不相信她會死,就像是不能相信她來過他身邊一樣。

總是在恍惚的的想起她,他食指按壓眉心,思緒亂了兩分,只是面上不顯,他立著,背影遮住了光,在前面留下一道立體的陰影,顯得他有些沉默。

傅洋收斂了唇邊的笑意,起身走向邊上的檔案櫃:“如果知道有這個時候,我肯定不會讓你把她帶回去的。”,他說罷,拉出一份檔案,扔給他,“不要想太多,該結束的時候就要結束。”

季夏晟接住了,他看向外面紛紛揚揚的雪花:“我知道了。”

傅洋背對著他,聽到了門把轉動的聲音,隨及,室內陷入了安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