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志冷哼,“我白家才不屑做這種事!”

白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是說沒做就真的沒做,可否把你家的手稿也拿出來讓大家瞧瞧?”

“笑話,這是我白家立族之本,豈能隨意拿出來?大會可沒這項規定。”

白松志說的是有道理,但在這樣的情形下,有道理也會變成沒道理,立刻就有人懷疑,他這是在狡辯。

“你該不會心裡有鬼吧。”

“放肆!你敢質疑白家!”

“切,你都敢偷人家的符圖,我有什麼不敢質疑的。”

“混賬!毛頭小兒,白家是你能汙衊的?”

“也比你小不了幾歲,既然覺得別人在汙衊你白家,就請拿出證據,自證清白。”

這時有人附和,“對,拿出手稿一辯便知。”

其他人跟著點頭。

白松志本來氣惱,忽的氣定神閒地看著眾人,“這麼逼我拿出手稿,不過是覬覦我家符罷了。”

什麼?覬覦他家符?他們好歹也是高階制符師,用得著嗎?

臥槽,太不要臉!他以為他白家有多了不起!

……

“白家主倒是自信,可惜用錯了物件。且不說白家的符來路不明,就是明瞭,我們也沒這個意思。”

“如何證明呢?”佔了上風的白松志顯得更加遊刃有餘,不過別人也不是吃素的。

“無須證明。”男子十分硬氣,“我們每張上臺展示的符,都是精心準備的。

從選符,燒錄,到講解,每個環節都做了無數遍,確保在場所有的人,特別是新人能聽懂。

我們誠意滿滿而來,也希望收穫滿滿而歸。可你白家呢?不知從哪兒弄來的符圖,髒亂,模糊,更讓接觸符不到半年的新人上臺講解。

我起初以為你白家又故意敷衍人,但當白羽放出真正的奇幻符圖,便知你根本不是糊弄,不,也是糊弄,

只不過不是我們所以為的原因,而是你白家沒有,沒有可拿出的符圖!”男子說話鏗鏘有力,很容易讓人信服。

此話一出,所有人目光集中到白松志身上,白松志頓時眼前一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摳著桌邊的手滿是汗,渾身乏力,連呼吸都重了幾分,說話都不見得流利,更何況還要有氣勢。

白松志乾脆改了策略,裝虛弱。又是咳,又是暈的,鬧了一會兒,一副被男子氣到,加重病情的模樣。

他還悄悄給卞沁使眼色,讓她幫忙,卞沁低垂著眸子沉思,似乎沒看見。

真沒看見,不見得吧。

白松志氣得直哆嗦,眼裡滿是陰霾,不知氣卞沁撇開他,還是氣那男子揭穿他。

沒了盟友,白松志只能孤軍奮戰,“我白家從帝國成立初就開始制符,一直傳承至今,什麼符沒見過!”

白松志想用世家底蘊壓人,可沒人吃他這一套。

“有符不代表有符圖!”

“你怎知我沒符圖?”

“白家之前也不過是小家族,連中等都夠不上,也不知怎麼的,到你父親那一代,攸地一躍成為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