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沁護衛隊裡的一名男子,突然倒地慘叫,抱著肚子打滾。

“怎麼回事?”卞沁終於回覆冷靜。

沒有人回答她,眾人正一臉驚駭,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男子肚子明顯凸起,裡面一鼓一鼓的,似乎有東西就要破肚而出。

他的身體,隨著裡面東西長大,以肉眼的速度消瘦,乾癟,明顯被當作土壤,汲取營養。

那東西突然停頓了下,像是再蓄力,眾人屏住呼吸,‘啪’,一朵稱得上‘可愛’的花骨朵,破肚而出。

男子痛呼一聲,便沒了動靜,若不是胸口有起伏,都以為去了。

花骨朵伸展了下莖,來回晃晃,好似在享受,這衝破束縛的自由。

噗,一片花瓣展開,緊接著一片又一片,直到完全綻放,絢麗燦爛,身姿搖曳。

花瓣上的血,一滴,一滴,落入地底,有的十分倔強,掛在花瓣上,風來了,它才肯掉。

此時,花下的人早已化為白骨。眾人怔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直到一張烈焰符,憑空而落。

轟,花朵瞬間燃起大火,發出怒吼,眾人下意識後退,險些被震破耳膜。

“既然這麼喜歡他,就下去陪他吧!”雲想面色冷凝,眼神專注的看著大火,直到竄到白骨上,連同白骨一起燃燒。

花朵不停嘶吼,似乎很不甘心,直到化作灰燼。

雲想冷哼,“便宜你了。”

眾人肅然起敬,隱約以她為首。

雲想一看這情形,得了,直接安排吧,“把喝過河水的人集中到一處,讓煉藥師檢查。沾到河水的,另放一處。”

“你懷疑——”錢澤西猛地反映過來。

“河水裡有根系。”

“不可能,我......我什麼都沒看見。”這人明顯喝了河水,一時接受不了。

“煉藥師呢?”現在掰扯只會浪費時間,有這功夫說不定還能救治。

整個隊伍只有兩名煉藥師,一個高階,一箇中級,都是卞沁的人,兩人下意識看向卞沁,卞沁立刻點頭。

事情發展到這步,已經不是她願不願意的問題。

“我不,不,你們別過來,我沒有——啊!”男子剛開始拒絕,突然肚子劇烈疼痛。

猛地抓住一名煉藥師的胳膊,指甲幾乎摳到肉裡,表情驚恐扭曲,“救命......救救我,我不想死——”

煉藥師駭然,顧不得疼痛,立馬蹲下,給他檢查。

另一名也上前,之後兩人對視了下,露出無奈表情。這寄生藤,他們真的束手無策。

男子充滿希望地望著他們,“還有救,對不對?”

兩人一時說不出話,最終高階煉藥師開口,“我們嘗試手術,但不一定能成。”

事實成功率很低,但這時候哪怕再低,也要試試。

男子立刻同意。可惜,失敗了,他們儘量讓他去前沒受太多罪。很快,營地接二連三響起慘叫聲。

大家喝河水相隔不遠,發作時間也差不多。

煉藥師又做了兩次,赫然發現外界不刺激,生長還算慢,外界干預,會加倍生長,立刻停手。

這麼幹看著,解決不了問題,雲想見有人正準備倒掉河水,急忙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