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邊昆南決定先通知丁卯到北平來解決這個尷尬的問題。那邊“耳朵經絡發達”的聽奴已經把兩人的對話複述給了尹老闆和尹大伯。

可能是周行易和昆南的對話實在太匪夷所思了。尹家兩個主事的聽的一頭霧水,最後除了確定丁卯和張日山有血緣關系,別的一概一知半解兩臉懵。

知道丁卯有用已經足夠了。

遠在天津衛的丁卯一天之內接到了兩個讓他去北平的電話。

後一個還好說,新月飯店海外的單子雖然不小,但風險也高。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接與不接兩可。但昆南那個電話他就不得不應了。張副官是軍人,前兩天在他身體裡被追殺還是小事。要是哪天在戰場上猝不及防一換,他的小命肯定不保。

漕運有胡管家坐鎮,丁卯安撫好魚四便帶了兩個人出發去北平。

當丁卯想起魚四那句撕心裂肺的“少爺!人心險惡”時已經晚了。

他怎麼懟的魚四來著...“我去談個生意還能讓新月飯店綁了不成?”

丁卯到北平的第一天。昆南說自己有研究任務,一兩天還要啟程去東北,所以沒給他把藥送過去。上午吃完藥又觀察了一天昆南就像轟蒼蠅一樣把他攆走了。

第二天..也就是現在...

他不過喝了新月飯店兩口茶,新月飯店竟然真的綁了他。

新月飯店的單子一如既往的是運送古董,單子同國內的日常往來相差無幾,完全沒必要讓他親自跑一趟。

丁卯內心相當煩躁,他外表不顯,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湯太濃,很難喝。

“尹老闆有話直說吧。您大老遠把我叫來肯定不是為了這些日常往來。”

“丁會長,實不相瞞,我想要您。”

“要我什麼?”

丁卯沒聽到尹老闆想讓跟他商量什麼,眼前一陣模糊,倒在了沙發上。

尹大伯拍著手從隔間裡就來,“丁卯真是比丁義秋差多了。”

尹老闆不置可否,“是時候把小寒叫回來了。”

“可是她...她已經...”

“再怎樣她也是我的女兒!”

“而且....哪怕不擇手段,我們也得搶在別人之前拿到張家老宅的寶貝。張家千年積累,尋得十之有一都能保我們新月飯店百年權威屹立不倒。”

張家老宅近幾天熱鬧非凡。

張啟山和張日山兩人說起來有名又有實,差的只是一個婚禮的儀式,敬告天地祖先。

“佛爺,只有五天了,如果尹家沒能及時趕過來...或者沒有找到辦法怎麼辦?”張日山關好房門,宗主戒指被偷這種事若是傳出去很可能引起族人的恐慌。他們還有機會私下找回來。

“我都派人提示到這種程度了,他們還參悟不了....”張啟山頓了一下,一臉嚴肅“那隻能派人想辦法去新月飯店取回來了,難度相當大。”

“那怎麼辦...”張日山聞言瞬間垮了一張臉,“被長老知道了又是一場腥風血雨。都是我的錯!不然我現在出發,親自去一趟。”

“你安靜點吧。”張啟山哭笑不得,順手順了順自家小副官的毛,“錯什麼錯!嚇你的,他們最晚明天到,放心吧。”

“佛爺!!!”張日山又氣又急,“為什麼不能把新月飯店整垮?”

“怎麼不能?”

“那你之前說...”